上沾染的雪花,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笑骂道:
“咋的?狗剩子,你这是做噩梦吓哭了?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臊得慌?赶紧穿上衣服,出门扫雪。”
狗剩用力的抹了一下眼睛,声音也轻快起来:“嗳,好嘞!我这就出来。”
没一会,狗剩,老雷,还有听着动静的唐阿红,中院的巴特,王霄,王离,白音都起床出门扫雪了。
他们各个都是龙精虎勐的汉子,体力充沛,扫帚抡得好像风火轮一样,干得热火朝天。
唐阿红调皮,偷偷团了个雪球,狠狠的砸向狗剩,却被机灵的狗剩闪身躲开了,砸在了巴特的脑袋上。
巴特不以为意的轻轻的拍了拍脑袋,憨笑一声,不过,此时又一发雪球,准准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小半个碎开的雪球,直接砸进了巴特的嘴里,是狗剩这个损种干得,这一下,巴特可不干了。
“狗剩,我特么埋了你!”
他怒吼叫着,迈开大步,伸出扑扇般的大手,就朝狗剩勐扑了过去,狗剩敏捷的躲开了。
然后满院乱窜,各种走位,上蹿下跳的躲避巴特的擒拿,白音,唐阿红,王洋他们一边大笑,一边跟着起哄加油。
几条大狗,欢快的跟着疯跑,场面热闹极了。
孙玉梅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笑吟吟的看着院里热闹的场面,莫名的感觉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年轻真好,年轻的时候,身边有一群志同道合,心心相印的好朋友,更好!
晚上下班的时候,杜蔚国正在家里帮着杨采玉喂饭,煮的稀烂的小米粥,里边加了鸡蛋花,胡萝卜碎,鱼肉碎以及少量的油盐。
杜蔚国把采玉扶起,保持坐姿,他的神情专注,动作也很耐心温柔。
植物人都会保留吞咽和排泄的功能,采玉的状态更好一些,还保留了小部分的咀嚼能力。
此时,孙玉梅走了进来,轻轻拍了拍杜蔚国的肩膀:“蔚国,我来吧,外面有人找你。”
“哦,好的。”
杜蔚国把饭碗递还给孙玉梅,走出卧室,推开家门,看见郝山河正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口,郭芙俏生生的跟在他的身后。
“郝叔”
看见郝山河,杜蔚国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干,声音沙哑,老郝倒是神态坦然,语气略带揶揄:
“小子,咋的?脾气见长啊,回来这么多天,都不说来过来看看我,还得我老头子巴巴的过来看你!”
杜蔚国知道他是在故意逗自己开心,上前一步,用力的环抱住老郝头:
“郝叔,我好想你。”
老郝头半真半假的大声抱怨道:
“杜蔚国,你小子赶紧给我松开,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的揉把!”
杜蔚国松开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老郝头,这老头的状态倒是不错,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显然是放下心结之后,他的状态倒是越发好了。
“郝叔,家里有点不方便,我们去狗剩家聊聊。”
“嗯,好,走吧。”
狗剩家里,杜蔚国给老郝头递了一根烟,点上之后,老郝头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小子,你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着?”
杜蔚国也点了一根烟,长长的呼出烟气,低垂着头,良久不语,过了好一会,才语气沧桑的说道:
“郝叔,我昨天夜里也是想了好久,心中纷乱如麻,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老郝头神色平静,声音沉稳:“说说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局面?”
杜蔚国抬起头,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
“郝叔,这事说来话长,现在我面对的情况非常复杂,彩玉遇袭,被人整治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究其根本,都是因为我的工作,还得从赴港执行任务开始说起,具体的任务内容不说。
但是当时为了完成任务,迫不得已之下,我确实在那边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为此得罪了好多人”
杜蔚国言简意赅的把他现在的处境全都说了一遍,包括幕后棋手,甚至连胡大姑娘以渡劫为条件互换,救醒杨采玉的事情都说了。
对于老郝头,杜蔚国百分百信任,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毫无避讳的畅所欲言。
“郝叔,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是万绪千端,盘根错节,所有的事情都堆在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破局。”
老郝头略微沉吟了一下,把烟头熄灭,叹息了一声,面色凝重:
“嗯,小子,你的状况,确实不是一般的麻烦,不过其中最大的难点,就是你要如何离开四九城。
还有就是,眼下的局势诡谲,你一旦离开,要怎么回归,你要是回不来,采玉怎么办?啧,还真是难办啊!”
老郝头永远都是这样,洞彻人心似鬼神,看问题总是能够提纲挈领,一针见血。
杜蔚国叹息一声,语气唏嘘:“是啊,很难。”
老郝头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呵!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杜蔚国愣住了,眼神闪烁,语气焦急:“郝叔,怎么说?”
老郝重新点了一支烟,语气缓缓的:
“小子,眼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