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站在李飞燕的门口,又仔细嘱咐了唐阿红几句,说实话,李飞燕的心态突然变化了。
这一点杜蔚国是有点始料未及的,不过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面对死亡,心态突然失衡崩溃倒是也合情合理了。
自诩大丫鬟的唐阿红,她这会倒是乖巧的很,低眉顺眼的听着杜蔚国给她交待工作,没二话的应允着。
处理完这件事,杜蔚国才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庞的走廊里,卫东正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杜蔚国心里不禁感觉到一阵腻歪,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这会都已经晚上11点多了。
这么晚了,庞卫东这家伙居然还会找上门来,连想都不用想,他必然是有话要说,有事要谈。
虽然心里腻歪的不行,但是杜蔚国现在的养气功夫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虚与委蛇的功力见涨,演技也是精湛的不行。
他连忙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热情的寒暄着:
“哎幼喂,庞主任,您这也太辛苦了吧?都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休息啊!”
庞卫东心里跳脚大骂,我特么去你娘的吧!老子为啥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啊?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瘟神啊。
不过他也是个官场的经年老吏,成了精的老油条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都已经沁入骨髓了。
庞卫东自然不会把这些不满的情绪,有一丝一毫的表露在脸上,他笑容可掬,语气真诚的说道:
“嗨!杜处长,您可真是太客气了,我能辛苦个啥啊?充其量就是个打打杂跑腿的。
您和您麾下的精锐,那才是真正冲锋陷阵的国之干城,您都还没有休息,我哪有脸面睡觉啊?”
“哈哈哈!庞主任,您说话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啊就是一群糙人,来,请进”
杜蔚国笑得很爽朗,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把庞卫东让了进来,还主动的递了一根烟。
然后两个人互相谦让着,在沙发上分别落座了下来,杜蔚国抽了一口烟,撇了一眼庞卫东。
说实话,这大半夜的,折腾了一整天,身心多少都有些疲惫,杜蔚国也不想再和他兜继续圈子,单刀直入的问道:
“庞主任,你既然深夜到访,想必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不返直说?”
庞卫东他此时笑得非常谦卑,见眉不见眼的,还略显浮夸的拍了一下手掌:
“杜处长,您果然是快人快语啊!那个标下确实是有点事情想要给您汇报一下。”
一听这个有些陌生的称谓,杜蔚国不由得饶有深意瞥了他一眼,轻轻的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庞主任,您太客气了,有话但说无妨!”
“是!”
庞卫东熄灭了烟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如同做报告一样:
“杜处长,是这样,我首先给您汇报一下庙湾乡那边的工作进展,我们今天已经把房屋测量完毕,所有孩子我们也都已经统计造册了。
明天施工队还有砖头水泥玻璃这些材料陆续都会到位,木料就地取材,后天就开始具体施工。
明天同时送到的,还有孩子们一个季度的充足的口粮还有菜蔬,布料,被褥等生活物资。
钟大山会作为首任院长,享受5级办事员待遇,另外,我们还会在当地雇佣一名厨娘,照顾孩子们的日常饮食起居。”
杜蔚国听完之后,表面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暗忖:
好家伙!不亏是铁老大啊!果然是财大气粗,豪横异常!
自己当初只是救济了一个莫兰,就感觉有些吃力不讨好了,如今这好几十个娃娃。
可是对于人家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轻飘飘解决了!
庞卫东说完这些,轻抬着眼皮,迅速的看了杜蔚国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并无异议,这才接着说道。
“杜处长,我们铁路局的崔周绍局长之前不是旧病复发住院了吗?今天下午他刚好从医院出院了。
你听说您的事情以后,心里感觉特别的过意不去,想和你见个面,一起简单吃个便饭,略微的表达一下歉意。”
杜蔚国此时,轻轻的吐一口烟气出来,心中冷笑了一声,呵!肉戏终于是来了,原来如此啊?
老子信了你的邪!狗屁的今天刚好出院啊?上坟烧草纸,这特么不是湖弄鬼呢吗?
还不就是因为杜蔚国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拿下了他们一年积压多都没有破获的桉件,心里有些慌张了吗?
病遁这一招,并不算新鲜,杜蔚国他经历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他自己也用过。
对于这些约定俗成的惯例和恶意,杜蔚国见多了之后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倒是也毫不意外。
“呵呵,庞主任,崔局他既然才刚刚出院,想必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的,还是好好将养一下吧!如果有什么具体指示,您就受累转达一下吧。”
庞卫东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神色一闪而过,但是他依然笑容满面的说道:
“嗨!哪有什么指示啊?杜处您玩笑了,崔局对这个飞燕的桉子可是一直都非常上心的。
即使是他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