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卫国一听这话,顿时眼睛就红了,气场全开,煞气不受控制的冲天而起,他的声音也变得冷冽无比。
“叔,到底咋回事?”
“你庞叔~~”
蒋东方把事情的经过给杜卫国讲了一遍,也许不是全部事实真相,但是应该上是最接近真相的。
其实事情的经过非常简单,12号,庞百里因为去年年底轧钢厂财务科的雪夜抢劫案,被某部门带走隔离审查了,然后13号,他就在审讯室里夺枪自杀了。
蒋东方这会目赤脸红的骂:“我曹特么的,这帮王八蛋居然说老庞是夺枪自杀的,可是伤口居然是特么在胸膛上!”
杜卫国听完这话,牙都快咬碎了,这特么不是扯犊子吗?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伤口在胸膛上,怎么可能是自杀?
杜卫国沉声问:“叔,当场在场的责任人呢?”
蒋东方愤恨不平的骂道:“曹!根本都见不到,被保护起来了,说是内部隔离审查。我估计人都已经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一个正在执行特殊任务的借口,我们就特么无可奈何。”
杜卫国紧皱眉头:“就这么牛比?一手遮天吗?”
“屁!这事没完,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能让我兄弟怨死!豁出去我这条老命,也得要个说法。”
杜卫国的眉头愈发紧皱了:“叔,有啥具体线索?”
蒋东方也是眉头紧锁,声音坚定的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事和路国文那個鳖孙肯定脱不了干系,他之前一直都在翻看以往的卷宗,而且老庞可是被人举报的。”
杜卫国低头沉吟了一下,抬头问道:“叔,你说,我能干点啥?”
蒋东方摇了摇头,语气沉重的说:“小杜啊,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我最近让老郝在1科那边稳住场面,你就把3科带好,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
杜卫国怒了,拍桌子怒吼:“叔,你说的这是啥话?我庞叔现在人都没了,我特么还缩头装王八?那我杜卫国还算是个人吗?”
蒋东方火气也很大,他指着杜卫国的鼻子:“你特么跟谁喊呢?你特么懂个屁啊!关键这事它又不是冲锋陷阵,对面厮杀,你说你能干啥?”
杜卫国声音幽幽的说:“我能找到当时在场的责任人,只要知道他是谁,哪怕他藏在在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他给揪出来,押回来,问清楚。”
蒋东方一听杜卫国的话,着急的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小杜,你可千万别犯糊涂,你这是根本就是再玩火,一旦犯了纪律,被人抓住把柄,人家有一百种办法对付你。”
杜卫国沉吟了一下,声音有些无奈的说:“叔,要不我去胡斐那边上班去吧,应该就不用顾忌了吧?”
蒋东方的眉头都快拧出水了,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小杜,你先别冲动,先稳当一下,也就是这两天,应该会有个说法,我们先静观其变。”
“嘶~呼!”
杜卫国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勉强压住了胸中升腾的煞气,才缓缓说了一声:“好,我听你的,蒋叔。”
回到四九城的这顿接风晚饭,其实挺丰盛的,可是杜卫国吃得味同嚼蜡,食不知味,心里憋屈得简直无法形容,他看着眼前憔悴的蒋东方,还有偷偷抹眼泪的李阿姨,杜卫国简直五内俱焚。
晚上他就在杨采玉的小床上睡了一宿,自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直到凌晨3点多钟,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早上杜卫国和蒋东方一起回到了红星轧钢厂,3科的弟兄们看见杜卫国,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最近郝科长暂时代管1科,几乎天天泡在北区大库和北门那边,除了上下班,也见不着个人,3科虽然有王霄王洋管着不至于出乱子,但是终究是群龙无首,又是特殊时期,自然人心惶惶的。
杜卫国才是保卫三科真正的主心骨,定海神针,他在,这个队伍的精气神就在!
看见他回来了,兄弟们的心里顿时就踏实了,变得底气十足。就连王洋,王霄都是松了一口气,大佬啊,你特么可算是王者归来了!
现在整个轧钢厂保卫处的气氛十分诡异,压抑,凝重,肃杀,就如同暴雨前的宁静一般,默默酝酿着什么。
据说那位路副处长,最近更加的深居简出了,除了上下班,就连打水和上厕所的次数都少得可怜,简直就像隐身人一样。
现在保卫处全体同志都很敌视他,谁特么也不傻,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回到办公室,郝山河居然也在,此刻正撸着郝小黑,面色平常。
杜卫国看见他,顿时眼圈一热:“郝叔!”
郝山河声音平静之中透着疲惫:“回来了。”
一句如此简单的问候,杜卫国的眼泪刷的一下砸在了地上,他狠狠的抹了一下眼睛,沉声说:“嗯,回来了,郝叔,您受累了。”
郝山河扫了杜卫国一眼,没有出言调侃,而是勉强的笑了一下:“呵呵,我就是劳碌命,咋整?你回来挺好的,这些崽子们的心气就都回来了。”
杜卫国忍不住了,他开口问:“郝书,庞叔这事?”
郝山河的眼中精光一闪:“呵,这些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