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针对房子的重建改造,居然整整聊了3个多小时,期间殷老六又多次称量距离,精确数据。
已经颇有那么一点相见恨晚的架势了。
最后,还是小杜同志说:“殷师傅,这样,包工包料,瓦匠活,木匠活您都一起帮我找人干,整不来的物资我自己想办法,你给划個价出来。”
殷老六,也没多说,拿个小铅笔在哪写写画画算了半天。
“杜领导,所有料钱差不多260到280,主要是木料我稍稍有点叫不准,这活最少得干20来天,连上我一共4个人干活再加1个木匠,5个人,工钱您就给100吧,主要还是木匠活贵,然后您得每天中午一顿干饭管饱。”
“这样,殷师傅,我一共给您450,这个午饭你让婶子做一下行不行?”
“哎呦,杜领导,这太多了,一天中午吃得溜饱也就是2毛钱,你这一下多给了50多了,而且木料钱肯定还有剩。”
“殷师傅,干活累,咱伙食好点,按一顿3毛见点油星,再说了,您说的工钱肯定往少算了,您是大手,多挣工钱也是理所应当,我觉得这都少给了。”
“哎呀,杜领导,你这真给多了。”
“殷师傅,别客气了,您只要把房子修结实点就行。”
“这个你放一百个心,这房子20年之内,都不需要你动一下。”
“那就妥了,这样,我先给您拿300块钱,你开始备料找人,这两天就憋着要下大雨,雨停咱们就开干。”
“行,杜领导,我保证把活给你干得漂亮的。”
“行,殷师傅,我中午约了人,就不留你吃饭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别耽误了你的正事,那我就先走啦,杜领导。”
“好,我送送你。”
“别别别,我走了,杜领导。”
说完,殷老六飞一样的跑了。
刚刚聊天的时候,杜卫国大概知道为啥殷老六那么殷勤谄媚了,这孙子以前犯过事,进过监狱,后来还是蒋东来把给他捞出来的,他现在一看见保卫科和公安就哆嗦,吓得。
这会已经将近1点了,白话了一上午都有点饿了,小杜悠悠达达的溜达到了吃饭的那家铺子,要了一碗鲜肉水饺,一个馒头,一个酱菜。
这剩这些了。
为啥不一定不在殷老六家吃饭呢,因为这种人情完全没必要搭上,要适当和他们保持点距离比较好,要不然明天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都过来找你,神烦。
所以得适当端着点。
吃过了午饭,杜卫国骑着车去了一趟三粮店,找于淮海办事,让他帮忙搞点建筑材料,稀罕物资,然后还要去他那蹭住一个月。
于淮海和小杜一样,自己住两间房,爹妈还有妹妹前年都搬到物资局的楼房里去了,而他上班离四合院更近,所以就自己住这两间房。
至于多出来的一间,按照政策是应该重新分配的,但是街道办事处直接选择无视了,其实小杜的房子也一样,一般有点跟脚的都不会收回来重新分配的。
就连傻柱,他妹妹何雨水嫁人之后,他不也是独占两间吗,都没重新分配,等到70年代末,房屋逐渐私有化,也就不再归街道分配了。
于淮海这孙子是三粮店的册籍员,册籍员干啥活,每天上午半小时,下午半小时,记录一下当天粮店的进出账就完活。
一天闲的蛋疼,喝茶看书,要不天天就和他办公室的的主任下象棋消磨时间,小日子过得贼滋润。
来到粮店,找人喊来于淮海,跟着他去了办公室,主任去粮管所开会了。
粮店的售货大姨和小姑娘们开始议论。
“刚刚找于淮海那是他同学吗?小伙可真精神!”
“不知道这小伙子有没有对象,啥工作单位啊?”
“看着像个干部啊!”
“我跟你们,就这小伙,这腰杆,这鼻梁,嫁给他那就绝了!”
我去,大姨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开车了?
当然杜卫国不知道这些事,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他此时懒懒洋洋的叼着一根烟,坐在于淮海的工位上,把物资清单递给他。
小杜赖赖唧唧的说:“于公子啊,哥们家里房子塌了,你让我叔帮我搞点水泥啥呗!这是单子。”
“滚蛋,你像个二大爷似的,你特么这是使唤丫鬟呢?”
“小于啊,别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怎么着也得是个小妾呢,那可比丫鬟牛比多了。”
“你丫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看你像个活土匪似的,就这,你还是全军比武冠军,我咋就不信呢?”
“不信练练啊?让你一个胳膊的。”
小杜同志,叼着烟斜着眼挑衅道。
于淮海也是军人家庭出身,也是正经练过几年的,不过自打初中起,就已经开始被小杜吊打了,何况人家在部队苦练了6年,而自己上学,现在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了。
“滚蛋吧,你丫还学会熊人了是吗?”
“行了,不跟你扯犊子了,这些物资该多少钱多少钱,我家那老房子确实不行了,我想趁机好好修修,得一个月吧,我住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