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寻一家酒坊沽两壶浊酒,别想更多,鼎泰楼要花销多少?”陆凝赶紧打断了他,“您若是忍耐不住,只好就留在船上了。”
“阿凝莫急。”陆清栩笑着摆了摆手,“此处有我一故交,我且去见见,你便在此地随意转转,倒也不必顾虑盘缠的问题。”
“哪位?”
“你不认得。安心,晚间我自会回此地,不要误了时辰。”陆清栩说完,拿起一块饼子揣进怀里,也不等陆凝说话就挪到了船边。
很快,小船就靠岸了。陆凝看到陆清栩快步上岸,很快就混入了人群中不见了。她只得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配剑挂上腰间,也走到了码头上。
这个渡口上有专门为这种小船停靠的地方,也有给大船停靠的专用码头。而此时正值清晨,正是一些外出打渔的渔夫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忙着将渔船内的鱼按大小分拣出来,由早已等候在岸上的家人们装去镇上售卖。也有一些扛包的在码头等候,一旦有大型商船入港,就会蜂拥而上。
鱼腥味和人声鼎沸的嘈杂声混杂,一时让人还感觉颇为热闹。若是只看这座码头,恐怕还会误以为是一片盛世。
但如果仔细看,驾驶渔船归来的是老者,分拣鱼获的是女子与孩子,扛包人中,青壮的数量也不过三分之一。
陆凝穿过了人群,沿着码头上的道路,进入了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