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叶庆山压低声音问:“晴天,你懂蒙古话?”
晴天刚想回答,但是突然抬手捂住了嘴,然后换成了摇头。
叶庆山俯身凑近她,晴天才贴着他的耳朵道:“我以前听到过,虽然我不懂,但是我能记下来,回头找人翻译便是了。”
晴天说得轻松,因为她之前已经这样做过一次了,但是叶庆山却像是在听什么神话故事一般。
此时叶庆山有一些进退两难。
秦松胤曾跟他提起过蒙古战马的事儿,让他多加留意。
之前秦鹤轩发现这件事之后将其告知秦松胤,他也吩咐手下去查了。
但是不知道是打草惊蛇了还是对方太过谨慎,总之一直没查出什么线索。
秦松胤还有许多其他事情要忙,所以这件事很快就被搁置了。
但是叶庆山却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毕竟他是军中出身,深知战马的重要性。
所以听到晴天这样说,他只犹豫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
他伸手抱住晴天,悄无声息地翻身下马,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了胡同。
胡同里的两个人听语气像是正在吵架,但是又都努力压着声音,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其他的声音。
叶庆山走到能够听清对话的地方便站住不动了。
晴天也十分聪明地会意了他的意图,侧耳倾听这胡同内的对话,并将其全部记住。
胡同内又吵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突然戛然而止,气冲冲地就往外走来。
叶庆山此时若是转身离开,肯定会被里面的人发现。
情急之下,晴天突然扯扯他的衣裳,然后指着头上。
二人头顶正好是胡同内一棵大树的树冠,粗壮的枝丫交错纵横地遮蔽了天空。
叶庆山一只手抱着晴天,一只手抓住树枝,腰腹猛地用力,双脚搭上了另外一根树杈,整个人挂在了树杈上,身子顺势隐藏到树叶的阴影中。
就在他藏好的瞬间,一个身材矮小却十分壮实的男人怒气冲冲地从胡同里快步走了出来。
目送此人离开之后,叶庆山也不敢立刻下来。
又等了半天,确认胡同中没了声音。
感觉另外一个人应该是回住处了,或者是从另外一侧离开之后。
叶庆山才轻轻从树上落下来,然后带着晴天迅速离开,跟刚才带着他的马离开的手下汇合。
“将军,出什么事了?”
两个手下刚才都跟在后面,压根儿就没听到胡同里的人说了什么。
他们能够十分完美地配合叶庆山的行动,完全是靠当年在边境一起作战的默契。
两个手下躲在暗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心得不行。
此时看到叶庆山带着晴天回来,两个人才松了口气,询问起情况来。
但是叶庆山怕晴天把刚才听到的内容忘记了,话都不敢多说,只冲两个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
然后叶庆山自己带着晴天翻身上马,直接掉头回到了将军府。
两名手下则听从吩咐,一个去了岑府报信,说邵氏留晴天在家住一晚,明天早晨再把人送回来。
另外一个直奔秦府,面见秦松胤,很快就带了一名会蒙古语的幕僚回到将军府。
叶庆山这次回来,直接将晴天带到了前院书房。
他不知道晴天过耳不忘的本事究竟是真是假,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而且叶庆山也不敢随便跟她说话,生怕自己扰乱了晴天的思绪,万一把刚才记住的话给忘了就不好了。
晴天只看到叶庆山坐立难安地在屋里转来转去,还以为他是在为什么大事发愁,所以也没有打扰他,自己乖巧地坐在一旁。
很快,两名下属相继回来。
“将军,这位是田希明,田先生,他精通蒙古话。”
晴天看到田希明,立刻叫人道:“田叔叔,我们又见面了。”
田希明开始并没看出来坐在榻上的孩子是晴天,毕竟只看穿着打扮完全就是个长得清秀的男娃娃模样。
此时听到她开口,田希明才再次看过去,惊讶道:“晴天姑娘?您怎么在这里?”
叶庆山更加蒙圈:“你们两个认识?”
田希明一下子就激动起来道:“原来叶将军叫我过来,是因为晴天姑娘又听到了有人说蒙古话么?
“不瞒您说,我跟晴天姑娘还真是有过一面之缘。
“晴天姑娘简直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孩子了。
“她根本就不会蒙古话,但是只听了一遍就能把别人说的蒙古话全都复述出来,简直是天降奇才。”
叶庆山看着越说越激动的田希明,赶紧打断他道:“田先生,先别说这些了,先让晴天说说刚才都听到了什么,别回头再忘记了。”
“叶将军,那您可太小看晴天姑娘了,她记性可好着呢!”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田希明还是很快铺开纸笔,开始跟晴天交流起来。
因为有过一次经验了,所以两个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叶庆山就在一旁听着晴天嘴里叽里咕噜说一句不知是什么的话,然后田希明便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写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