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带着她去赏花。 “我们走到凤凰振翅旁边的时候,发现有一盆的花瓣不知怎么地纠缠在一起。” 他说到这里,对菊花有所了解的人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凤凰振翅这个品种,因其花瓣长短不一,形态神似凤凰起飞而得名。 但是想要得到一朵造型完美的花,却又十分困难。 许多花开着开着就变得十分潦草,或是被风吹乱就纠结在一起,此时别说是凤凰了,简直就像一只羽毛凌乱的走地鸡,必须随时有人耐心打理才行。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秦夫人之外,谁都不知道晴天是谁。 大家只好面面相觑,仿佛能从别人的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晴天看到花瓣纠缠,便伸手想要帮忙整理一下,谁知这位姑娘……”秦鹤轩说着看向傅容玥,“这位姑娘突然间厉声呵斥,甚至在不清楚事情原委的情况下,就指责晴天要折花摘花,还当众说晴天行为失礼。 “要知道,晴天可比这位傅姑娘年幼,差点儿被她吓得哭了出来。 “我替晴天说话,却又被另外一位傅姑娘指责。 “母亲,外祖父教过儿子,做人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所以儿子以为,出了这样的事,这二位姑娘应该审视自身、约束行为,所以便规劝了几句。 “如果说这就是二位姑娘所说的‘欺负’的话,那儿子无话可说,听凭姨母和母亲处置。” 秦鹤轩最后这话,吓得康氏又是一抖。 可不是么,就算秦鹤轩真犯了错,能处置他的也只有瑞亲王妃和秦夫人,怎么也轮不到自己。 更何况听他这样说来,有错的分明是自家两个女儿。 秦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扭头看向傅容琪,问:“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秦小少爷说的这样吗?” 傅容琪此时也懵了,同样一件事情,怎么到了秦鹤轩嘴里,好像说得都对,却又哪里都不对。 怎么能字字句句都将问题归结到了自己和妹妹身上呢? 但是秦鹤轩又的确没有说谎,这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瑞亲王妃此时突然扭头问:“鹤轩,你说的晴天,是谁家姑娘呀?” 秦夫人被吓了一跳,虽然她也不知道晴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园子里,但还是赶紧抢在秦鹤轩之前回道:“是个认识人家的小孩儿,小姑娘生得冰雪聪明,十分可爱,我和鹤轩都很喜欢她。 “刚才估计是鹤轩去逛园子的时候碰见了,就拐着人家孩子去赏花了。” 瑞亲王妃闻言笑道:“没想到咱们鹤轩平日看着冷冰冰的,竟然还能哄着别人家孩子玩儿。” 瑞亲王妃和秦夫人这一问一答,臊得康氏头都抬不起来。 秦鹤轩能哄着别人家小姑娘赏花,自然说明他是有耐心的,也是喜欢小孩子的。 这样一来,他故意欺负傅容玥的说法就完全站不住脚。 康氏甚至觉得,秦夫人在夸奖晴天的时候,都是在影射自家女儿不够冰雪聪明、惹人喜爱。 她此时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刻从敞轩内消失,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收场。 “王妃娘娘,秦夫人,都怪我没有管教好自家女儿。 “今天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对她们两个严加教导,还望您二位容谅一次。 “或者可以将这位晴天姑娘请来,让小女当面给她道歉。” 康氏不知道晴天是谁家女儿的小名,但她知道肯定不会是比自家身份高的人家,否则她不可能连听都没听说过。 所以她在此处耍了个心眼儿,想要把人叫来,看看今天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她以为自己这话说的十分得体,将心思藏得很好,但其实瑞亲王妃和秦夫人又哪里听不出他这话的意思。 此时就连刚刚还对两个小姑娘抱有同情之心的瑞亲王妃,也因为康氏而打心里厌恶起来。 所以还不等秦夫人开口回绝,瑞亲王妃便道:“当面道歉就不必了,你们若真有这个心,让鹤轩代为转达就好了。 “孩子年幼,又受了惊吓和指责,就不要再折腾她了。” 瑞亲王妃这话如盖棺定论一般,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傅容琪和傅容玥。 康氏心里堵得不行,却也只能咬牙认下,脸上还必须挂着微笑,不敢表露出半点真实的情绪。 “娘娘说得极是,是我考虑不周。”康氏说着看向秦鹤轩道,“还望秦小少爷能替我向晴天姑娘转达歉意,稍后我会准备一份压惊礼,劳烦您帮我一并转交。” 秦鹤轩微微颔首,表示替晴天接受了这份道歉。 事情处理完了,敞轩内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大家谈论的重点都落在了秦鹤轩身上,夸赞之言不绝于耳。 傅家人此时却一个个如坐针毡,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们又不好意思提前离席。 好在此时蒋家下人来道:“小人见过王妃娘娘,见过诸位夫人、少爷、姑娘……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各位贵人移步花厅用餐。 “今天中午吃的是全菊宴,大厨是我家老爷费劲力气才终于找到的,希望能够让各位贵人满意。” 康氏这才如获大释地随着众人起身,以尽量不惹人注意的速度,带着儿媳和两个女儿离开了敞轩。 走出敞轩之后,众人就没有继续聚在一起,而是三三两两地结伴,一边聊天一边不紧不慢地朝花厅走去。 至于大家在聊什么,不用听都知道,自然是刚才傅家母女出丑的事儿。 有人走得快,有人脚步慢,再加上园子里各种小径四通八达,所以大家很快就各自分散开了。 瑞亲王妃身子骨弱,所以秦夫人和秦鹤轩便陪着她慢慢地走,很快就落在了最后。 见周围没人了,瑞亲王妃才问:“鹤轩,你刚才说的晴天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