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同床共枕吗？”
“你可以试试。”
将两人剑拔弩张，李梓歌不明白两人在吵什么，还是出来打圆场：
“你们都是姐妹俩，遇见问题应该互相扶持，怎么要吵成这个样子呢？”
高菁菁没兴趣继续跟周穗说话，连滚带爬的摸回钢管前，橡根腾蛇一样绕来绕去，动作比刚才还狂野。
“你总是爱做老好人，小心把自己装进去。”周穗警告李梓歌。
周穗将来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说出来的话也定然是有目的的。
“什么意思？”李子哥警惕地问。
“给你一个忠告，带她去做一个毒检。”
周穗越发觉得她这个状态并不单单是醉酒，意识如此混乱，可能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高菁菁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确认好名单的第三天，高冬青就因为呼吸衰竭过世了。
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尚时序在医院里为他举办了一个小型葬礼。
来的人还挺多的，名单上确认过的都到了，还有一些街坊邻居。
尽管他已经不在家里住很多年，但老街坊之前相处的情谊都在，也都愿意为他送一束花。
简单的祭拜过后，尚时序带着骨灰，乘坐小舟到入海口深处海葬，周穗和段向宇就在岸上等。
小船在湖心转悠一圈，很快往回走，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世界上。
“不都说他们三个是福娃吗？为什么没有一个寿终正寝的。”
周穗有些难过。
“尽管舅舅没有把我照顾得很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很难过。”
“血缘只是给了你们一个发生关联的契机，但并不能把你们变成亲人，真正让你们变成亲人的是夜以继日的互相关怀。”
段向屿说：
“高叔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他只是生性太懦弱，总喜欢粉饰太平，甚至连自己都骗，所以他自己的人生也很浮皮潦草。”
周穗吸一吸鼻子，跟他十指相扣：
“段向屿，我们不要像他们那样。你，我还有表哥，我们要继续扶持着走下去。”
“一言为定，”
段向屿使劲抓住她的手，颇为笃定地说：
“即便你要离开，我也不会再轻易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