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只硕大无匹的移动巨树,而在这颗至少比石门高上一大截的巨树上,还有攀附着许多疑似活体的藤萝、小树,还有硕大的虫型、蛇形异类;却在火焰灼烧和烟熏之下,嘶鸣着纷纷掉落如雨。
然而,在江畋视野面板中突然跳出的提示“衰朽的厌世之须”,却显示了这颗巨树不同寻常的来路;也许还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只见这颗大半截都被烟火笼罩的巨树,突然就立地浑身一抖。
刹那间就从枝杈上,弹射而出许多密密麻麻,宛如虱子一般的大小黑点;在激烈撞击的汁液迸溅和嘶声哀鸣中,犹如暴雨一般的淹没了江畋所立足的地面,炸开一滩滩花花绿绿、烟气直冒的痕迹。
那赫然是一个个虫卵和幼虫一般的事物;在地面和石壁撞烂之后,所散发出来的腥臭气息,让人闻之欲呕。而且还有一些没有撞烂的活体,在地面上持续蠕动着,像是在本能的寻觅和探查着什么?
“妈的,这不就是战争古树的变体么?”江畋不由在心中暗骂道:就见更多的粗细藤条和茧丝,再度被甩飞出来;又像是活物一般的在地面盘旋和激烈蠕动着,紧紧缠绕上一切可以触碰到的事物。
转眼之间,就将边上被波及的竹棚和木楼,给缠紧勒断了支柱和椽子;轰然崩塌下来。但也有一些弹跳着落入了,一旁的分叉暗河之中;顿时就缠住一些水下的存在,而挣扎扭动着浮现在水面上。
却是好几条鳝身蛇首的七八尺裂齿鱼;被这些带刺的藤条给活活勒进了体内,而挤压着翻出血粼粼的骨肉,乃至爆裂出一大团的器脏来。而地面上更是蜿蜒、探伸出更多细长坚韧,密如网的根须。
响亮拍打着地面、四壁,而不断追逐着江畋的闪烁身形,将所过之处的建筑轰然捣毁,将石壁上脆裂的石隙,给拉扯着崩落下片片;紧接着,巨树身上的烟火也开始消退,剥裂下块块焦黑的外皮。
然而随着燃烧外皮的剥落,它持续操纵根须和枝叶,追逐和拍击的速度却变得越来越快;甚至还反应迅速的结枝如网,接住了江畋再度投出的火油桶;然后在腾燃的刹那,舍弃部分枝叶挥投而出。
让一大片燃烧的火油落在暗河之上,又迅速被冲散熄灭。而江畋也感受到这种明显的变化,似乎随着缠斗的时间越长,这棵曾经蛰伏的巨树,醒来的也越发彻底,展现出来的灵智和反应也越高明。
然后,他又尝试了其他几种攻击手段;然而飞刃虽然削切穿刺无往不利,但相对巨树体量太小;而骨剑“原罪”化作的长鞭,打在坚硬外皮上,也只能剥裂下一些树皮,或是枯萎些许的枝叶……
而巨树却是针对性的生出了更多的根须,又宛如针枪一般的弹射而出;密密麻麻的钉落在地面和石壁上,像是丝网一般的封住了巨树左右侧近的大部分空间,也压缩了江畋靠近后的腾挪闪烁空间。
因此下一刻,他再度退到了巨树的攻击范围边缘,就凭空取出了一根数尺长,碗口粗的尖锐事物。然后他再度投出一枚沉底雷,迫使那颗巨树用新生枝叶,横挡并缠绕包裹起来又被炸的碎屑纷飞。
瞬间,他如电光火石的投出这枚尖椎,如箭一般的正中巨树的上端,也是地上甲人视野当中,活性汇集最为明亮的部分;又脆声作响的透入大半截。然而肉眼可见的树干上,就开始蠕动将其挤出。
似乎,就像之前投射在巨树身上的那些长枪大箭一样。然而下一刻突然就异变横生。扎入树干外层的白色尖椎,突然就悄然酥化、脆裂开来;然后化成胶质流淌的膏液,而巨树的动作也瞬间一顿。
紧接着,长满苔藓和其他寄生植物的树皮下,突然像是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开始激烈的拱动起来;又像是脉络根须中注入了什么一样;宛如囊肿一般相继变色、膨大起来,又砰砰连声炸裂开来。
而巨树本身更是发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持续尖啸声;就见树干上被尖锥贯穿,又化做白色膏液的流淌之处,像是受到了剧烈腐蚀一般,脆声哔波作响的凹陷进去,同时接连喷出了一蓬蓬黄绿汁液。
而那些聚附和寄生在树干上的须藤和虫豸,更是争相逃避一般的,躲开这片被迅速腐蚀深入,乃至随着剥落的大片树皮,露出内里宛如活物般脉络蠕动的区域;又被烟气熏得丝丝作响掉落在地上。
而这就是来自那只多头蛇蜥剧毒蛇首的尖牙;里面的管状空腔更是蕴含了,足以将好几辆炮车腐蚀成一滩烂泥,挥发之后更能够熏死、侵蚀一大片区域的异常剧毒。也在这颗活体巨树上取得奇效。
只是离开本体的滋养之后,就无法长时间的活性和效果,更无法无法重复使用;只能利用“次元泡”模块的静滞效应收纳着。基本上用一枚就少一枚。尽管如此,江畋还是毫不犹豫的投出第二枚。
这一次则是毫无阻碍的穿过,正在崩散的枝叶、根须的拦截网络,正中甲人视野中的树干另一处,活性反应的亮度最强,有各条光须/脉络所汇聚的硕大结缔/核心处。巨树的尖啸阵阵也再度一顿。
紧接着只剩半截身躯被钉死在地上,只剩头颅能够转动的甲人视野中,巨树躯干内深处的硕大结缔/核心组织,突然就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颜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