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清晨醒来发现裤衩子湿了。
慌忙换下来。
趁着天刚蒙蒙亮,大院里的住户还没有起床。
端着盆子在水龙头旁,把裤衩子搓干净,晾晒到门口的铁丝绳子上。
换上军绿衬衫,老棉布黑裤子,蹬上油光锃亮的皮鞋。
把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
这时,何雨水也起床了。
傻柱很大方的给了何雨水五毛钱,请她到巷子口喝豆汁。
然后,溜进何雨水屋里,拿起镜子捯饬起来。
咧着嘴,拔掉几根白头发。
“呸,呸。”
啐两口吐沫,把头发捋得苍蝇落上去都会打滑。
“嗨,这小伙还挺帅的!”
...
秦淮茹坐在门口摘菜,看着傻柱在屋里忙活,嘴角微微翘起。
哼!想相亲?没门!
她送走棒梗后,就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门口等着。
目光在来来往往的女同志脸上徘徊,时刻警惕。
并没有发现陌生的人。
倒是看到一个身材魁梧,头发乱槽槽的,身穿灰色工装衬衫的壮汉,敲开了李东来家的门。
秦淮茹也没有在意,只当是李东来的朋友。
不过,当看到李东来站在门口跟壮汉说两句话后,带着壮汉向傻柱家走去时,秦淮茹怔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事情,好像不对劲!
这壮汉的头发好像比正常男同志的头发长那么一丢丢。
虽隔着衬衫,也能看得他拥有发达的胸肌。
最让秦淮茹惊讶的是,壮汉脚穿一双女士圆口黑布鞋。
布鞋上银白色的搭扣,在朝阳的照射下,格外显眼。
一个突兀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秦淮茹捂住嘴巴才没叫出声来。
这个男同志,该不会是傻柱的相亲对象吧!
我滴个老天爷啊!
...
李东来也没想到于菊花会如此‘中性化’打扮。
相亲作为男女繁衍后代的起始点,有着重要的意义,值得郑重对待。
即使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年代,也不例外。
男同志会换上干净点的衣服,家庭条件差一点,实在没有能穿出门的衣服,有时候还会找亲戚朋友借。
女同志则会换上符合性别的衣服,比如碎花薄衬衫之类的。于菊花今天这一身打扮,跟男人没有任何差别。
更可气的是,她脑袋上唯一能区分性别的朝天辫也没有了。
也许是觑见了李东来的疑惑,于菊花大咧咧的笑了两声,瓮声瓮气:“昨天晚上回家后,我忍不住又喝了一瓶酒,一觉睡到老天光,这不是着急来相亲吗,就忘记收拾了。”
“....”李东来无言以对。
一天两瓶白酒,难怪她一开口,就能闻到一股子刺鼻的酒味。
于菊花不以为然:“再说了打扮得好有什么用,现在是新时代,女人能顶半边天,我这身很符合劳动人民的特色,相信傻柱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好家伙,还蛮有道理的。
李东来点头:“我支持你!”
两人说话间走到了傻柱的屋门口。
李东来轻敲两下。
门“吱宁”一声,缓缓拉开。
傻柱从屋里探出脑袋,看到李东来跟一个壮汉站在门前,他心生诧异。
扭头朝外面看了看,没有看到别人。
“东来哥,我的相亲对象,于菊花呢?”傻柱挠挠头,面带笑容。
李东来指了指身旁的壮汉:“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于菊花同志,食品站屠宰员。”
“啊!”傻柱两条眉毛惊讶的跳起来,双眼跟着鼓起来,瞪成了两个大圆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胳膊比俺的胳膊还粗,皮肤比俺的皮肤还黑,身材几乎相当于俺的两倍,再加上那朝天鼻孔,她怎么可能是俺的相亲对象呢!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久,傻柱压抑住内心惊恐,喉咙眼里挤出一丝颤音:“东来哥,你在开玩笑吗?”
李东来皱了皱眉头,正想说话,于菊花觉得受到了侮辱,不干了。
她一把推开傻柱,瓮声瓮气道:“咋,我不能是女同志吗?小心我找妇联举报你歧视妇女同志。
今天不教训你一顿,你不懂得尊重人!”
她随意的一推,却把傻柱推到了半米开外,差点撞上四方桌。
傻柱脸色大变。
这女人,劲也忒大了。
他看到于菊花已经攥起沙包大的拳头,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大个的拳头,来上一拳,岂不是要去半条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
傻柱忙腆着脸笑:“误会,全是误会,菊花同志你天生异象,是我眼拙了。”
“哼!这还差不多,也就是我看中了你,要不然你现在已经躺下了!”于菊花大大咧咧的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椅子摇晃两下,吱吱宁宁两声,终于还是挺住了。
“砰!”于菊花见傻柱愣在那里,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何雨柱同志,客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