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颖妃看着裴珺认真道:“皇上,这件事臣妾很早之前就在查了,只是时间过去了太久费了一番手脚,前两日才……”
“颖妃娘娘,你怎么也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纯嫔几乎要吐血,她抬起胳膊,手打着颤指着那个侍卫,道:“他……他绝对不是……皇上,都是她们想要陷害臣妾!”
裴珺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侍卫,突然问纯嫔:“倘若那日你与宁嫔在一起,你是否还能记得当日宁嫔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
“臣妾……臣妾记得!”
纯嫔记得,宁嫔当时穿了件藕粉色的衣裳。
主要是那天她也紧张不已,才会对许多细节记得格外深刻。
裴珺点点头,看向那侍卫淡淡道:“倘若你就是那日的侍卫,你来告诉朕当日的细节,譬如宁嫔穿的衣裳颜色。”
纯嫔一愣,随后唇角忍不住咧开了。
这侍卫可是随便找来的,他怎么可能知道。
“回皇上,卑职记得,宁嫔娘娘当初穿的是藕粉色的衣裳。”
裴珺听到这个回答后,立马看向纯嫔,那一瞬间的表情骗不了人,纯嫔的脸当即沉了,看来是说对了。
纯嫔情绪激动,尖声喊道:“皇上,这侍卫和宁嫔提前串通好了!宁嫔肯定是提前把当日的细节都告诉了他!”
宁嫔冷笑一声,是啊,她的确是将那日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给侍卫听了。
毕竟要想伪造出一个完美的人证,必须要让他得知那一日的所有细节不是么?
宁嫔喉咙发紧,纯嫔会哭,她也会哭,直接哭诉道:“皇上您瞧瞧,臣妾实在没法子了……就算有颖妃娘娘和瑾嫔两人的协助,就算人证都摆了出来,纯嫔还是要狡辩!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纯嫔气得脸色铁青:“皇上,这侍卫肯定是她们提前找好的!”
姜念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地质问:“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侍卫是我们随便找来的?”
纯嫔眼中寒光乍现,她当然知道了,因为那侍卫早就被她下令杀死了。
“说起来这个,宁嫔,我记得你说过,当日是纯嫔替你处置了侍卫吧?”
姜念突然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宁嫔,宁嫔立马点头道:“是,当日我吓怕了,整个人都呆傻了起来,……所以当时那侍卫是被纯嫔处置了!”
姜念哼了一声,看着纯嫔那瞬间惨白的脸,幽幽道:“纯嫔,你当初既然把侍卫处置了,怎么方才这个侍卫出现时,你不直接告诉皇上,那人已经死了!”
“我……”
纯嫔浑身颤抖了起来,她当初就是怕自己主动提起这件事,又会被姜念她们质问,是不是想要毁尸灭迹。
本想着自己先尽量避免谈论那日的事情,毕竟多说多错。
可没想到,她一时的谨慎,竟然会出现了如此大的漏洞!
颖妃趁机呵斥道:“是啊,你一开始不说,就是因为那侍卫根本没被你处死吧!你想不到本宫终有一日会将他找出来!”
“不……不是,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一开始是被吓坏了,看到这侍卫出现一时头脑发懵,再加上宁嫔一直在咄咄逼人,臣妾这才会找不着方向!”
纯嫔楚楚可怜地望着裴珺,期望能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信任……
一直默默听着的裴珺总算开口了,他嗓音低沉,脸上是风雨欲来的表情,仿佛布满乌云。
“你当初把侍卫处死了?”
“对!”
“宁嫔,你后来可有再见到侍卫的尸身?”
宁嫔忙回应道:“臣妾没有!当初纯嫔说是怕吓到臣妾,故而只是声称将那人处理掉了,臣妾便真的信了……如今看来,若是真的被杀了,纯嫔又怎会偷偷摸摸不愿意给臣妾看!”
姜念似乎是看出了纯嫔内心所想,适时开口:“纯嫔,你可别说是怕吓到宁嫔啊?依我看,你就是想把这侍卫留下来,日后能更方便威胁到宁嫔。”
“不是!”
纯嫔通红着眼眶死死瞪向姜念,“那侍卫我的确是杀了,这人根本就不可能……”
“你杀了?你为何要杀?难不成想毁尸灭迹,害怕那侍卫有一日把你卖了?!”
纯嫔听到姜念说这话,差点吐血,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也说了,我是想毁尸灭迹,那这个侍卫就不可能是真的了!”
姜念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故意道:“哦~所以真的是你做的。”
纯嫔:……
不行!她不能和姜念对话了,姜念这人讲话时处处给她设套,再多聊几句,只怕又要出什么破绽。
纯嫔转而看向裴珺,不再理会旁人,只认真看着他道:“皇上要相信臣妾,今日一事,是她们三人早有预谋,她们想要联手陷害臣妾,求皇上明鉴啊!”
说罢,纯嫔重重磕了一个头,额前雪白的肌肤瞬间通红一片。
“若你是冤枉的,你又要如何解释宁嫔当初流产一事?”
纯嫔咬了咬唇,道:“因为宁嫔当初和侍卫做了那档子事,那腹中胎儿是旁人的,她这才会故意摔倒流产,又生怕皇上与太后怪罪于她,这才想把这件事推到旁人身上!恰好瑾嫔当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