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景仪宫内。
板栗呼噜呼噜地趴在门外睡觉,如今天气热了,姜念让它进殿内里,过会儿它就会顺着门缝钻出去。
夜晚的风刚刚好,清凉柔和,它一身的毛被吹得炸了起来,裴珺的脚步声一响,板栗立马被惊醒,小脑袋摇晃了几下,汪了一声。
裴珺很喜欢姜念养的这只小狗,月色下,他和小狗大眼瞪着小眼,裴珺一只手中拿着东西,另一只手竖在唇前。
“嘘。”
板栗似乎明白了裴珺的意思,绕着他走了两圈,又在原来的位置躺下了。
殿内灯光柔和,姜念刚刚沐浴完,还没有睡下。
裴珺今晚过来没有让人通报,他悄悄推门而入,沉香正低声和她聊着天,听到了脚步声后,先是一惊,随后匆匆退了出去。
姜念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两只手撑在双腿两侧,莹白的小脚自然垂着。
她笑意盈盈,看到裴珺来了,也不起身,只是说:“皇上怎么来了?”
裴珺快步走上去,坐在榻上,一拉姜念,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两人凑近的一瞬间,姜念身上的清香萦绕在裴珺的鼻尖,他忍不住亲了姜念一口,笑道:“想你了。”
姜念坐在裴珺的大腿上,她的身材娇小,闻言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带着几分眷恋与依赖。
她胸前的发丝随着动作不停晃动,蹭得裴珺的脸痒痒的,突然,裴珺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了一样东西。
姜念定睛一看,发现是个红色的肚兜。
她的神色顿时变得怪异,静静盯着裴珺,裴珺被看得不自在,好像自己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无所遁形了一般。
姜念平日里穿的肚兜都是桃粉色、金色或者鹅黄色之类的,艳一点的就是玫红色,从未穿过正红。
裴珺特意把这红色肚兜带来,其中的含义自然是不言而喻。
裴珺轻咳一声,他微微打量着姜念。
两人行鱼水之欢虽已经好些次了,可裴珺几乎从未放肆过,折腾她的次数也少。
毕竟小丫头的一两滴眼泪就足以让他心软。
自从姜念诞下珩儿之后,这身材不仅没有走样,胸脯看着反倒是……比以往更加丰腴了。
他把姜念圈在怀里,嗓音低哑,贴着她的耳边,故意将语气放软:“念念,就穿这一次好不好,穿给朕看。”
裴珺的声音很好听,像浓厚清纯的酒,悠扬飘入她的耳中,眼眸中带着几分情欲与蛊惑,无形地勾着姜念。
姜念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只是她还是有些害羞,若是真的要换,那她就是要在裴珺面前宽衣解带。
虽说该看的早都看过了,可……还是羞耻。
她像是忍受不了了一样,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发出一声嘤咛。
见姜念还不肯答应,裴珺揽得紧了些,有些可怜地小声说:“求求你……”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威力大得很,轻而易举地把姜念的心理防线击溃。
“好……”
这一声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姜念的肤色很白,若是穿上正红色,定然十分妩媚撩人,只是她平日穿得素净,裴珺这私心是存了很久了,今日实在按捺不住。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裴珺脖颈处的红逐渐蔓延到了耳尖。
姜念穿好了大红色的肚兜,这料子细腻光滑,垂坠感十足,背后的系带又系又长,她甚至还能系个蝴蝶结出来。
这抹耀眼的红落在姜念身上,好似茫茫白雪中绽放了几株红梅,妖艳清洌,格外勾人。
裴珺等不及再多欣赏两眼,手绕到她的背后,轻轻一拉——
伴随着惊呼声,两人的躯体迅速贴近。
这一晚,房内要了三次水。
第二日一早,姜念是在裴珺的怀里醒来的。
昨夜的肚兜被扔在了地上,可怜巴巴地团在一起。
一想到它只待在自己身上十秒钟,姜念就气得牙痒痒,泄愤似的用力掐了掐裴珺脸上的肉。
裴珺瞬间惊醒,他反手抓住了姜念的手腕,恶人先告状:“朕还想多看两眼的,都怪你。”
姜念:?
难道不是怪他太急不可耐了?
如今天色尚早,两人还想温存片刻,屋外骤然响起了珩儿的哭声。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披上了衣袍,姜念喊道:“让乳母进来。”
乳母抱着珩儿,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姜念面前,把珩儿交给了她,担忧道:“娘娘,二皇子昨儿个夜里沐浴时很不老实,似乎是不小心着凉了,奴婢有罪。”
小孩子体质弱,本就极其容易生病,姜念并未责怪乳母,她平日里照顾得已经很好了,若是换成自己,只怕这小家伙都不止一次生病了。
裴珺揽着母子二人,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了小家伙的额头,略有些烫,想来是发烧了。
这下方才那一点旖旎的气氛彻底消失不见,姜念轻柔地晃着珩儿,之前只要他在姜念怀里,片刻后就不会哭了。
可这次生病了身子难受,怎么样都哄不好,裴珺昨夜里有些过分,他担忧累着姜念,连忙把珩儿抱在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