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说,本宫现在就将你杖杀!”
姜念那张美艳迷人的脸霎时接近,眼尾上扬,朱唇吐露出来的话让人胆寒。
姑姑咽了咽口水,还妄图挣扎一番,打着哆嗦说:“娘娘不能……奴婢是另一位娘娘身边的人,您不能随意杖杀奴婢!”
“本宫为何不能?怎么,就因为本宫是宫女出身,还只是个嫔位,就没有权力惩处你了吗?”
她当真是这样想的,这后宫里,有权直接杀死宫女的人,只有皇后。
姜念像是被她这愚蠢的想法逗笑了,直接嗤笑一声,眼神轻蔑:“本宫若是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如何服众?”
说罢,她站了起来,沉声道:“来人,把她拖出去……”
“不!不!娘娘恕罪,奴婢说,求娘娘饶奴婢一条命吧!”
“说!”
姜念毫不留情地看着她,眉眼间已然满是不耐,仿佛她再啰嗦一句,便直接让人把她拖下去打死。
“是……是皇后娘娘让奴婢这样做的,琴弦是奴婢割断,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给的,奴婢不知道为何皇后娘娘要阻止您练琴,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还真是皇后。
姜念冷笑,蹲下身子和她平视。
姑姑害怕地往后瑟缩,姜念幽幽道:“皇后既然选择了你替她做事,日后定然还要派人询问你做得如何。”
姑姑只是胡乱地点头,这夜深人静的,她就算现在当场被姜念掐死,也不会有人发现,更没人来救她。
所以,她现在只能什么都听姜念的。
姜念继续道:“到那时,你就告诉皇后身边的人,说本宫中了招,在宫里躲着不愿见人。”
“这……”
“怎么?你不想要这条命了?撒个谎而已,你害本宫时演的那么好,说几句谎话就做不到了吗?”
姑姑紧紧咬着下唇,点头道:“是……奴婢知道了。”
姜念这才满意地笑了,看着身后那险些被她割断了的琴弦,说:“那箜篌的琴弦定然还有可替换的,你不要再藏着了,明日让人送去景仪宫。”
她心中又是一惊,万万没想到,姜念把这个谎言都戳穿了。
最后,姜念轻轻拨开她的手指,将小刀拿了出来,交给沉香好生拿着,似笑非笑:“快回去吧,今晚的事情,千万不要让旁人知道了。”
……
第二日,凤华宫内。
金蕊为皇后倒了盏茶,在一旁小声说:“娘娘派去的宫女传了信回来,在太乐署的那位姑姑说,瑾嫔中招,今日没再去太乐署,先如今正在景仪宫躲着呢。”
皇后一听,慢悠悠抿了口茶,笑意悠然:
“这茶清香四溢,喝下去有凝神静气之效,本宫这心情都变好了呢。”
当初,她和昭贵人二人共同谋害自己,脸上的红痕过了那么久才消除,这面纱刚刚能摘下去,昭贵人降位了,可偏偏姜念没有任何处罚。
皇后怎能甘心!
姜念没想到吧,自己也有今天,也该她好好品尝一番容貌尽毁的滋味了。
金蕊看出皇后心情甚好,跟着笑道:“这茶是皇上特意赏赐给娘娘的,自然是好喝。”
皇后用帕子按了按嘴角,说:“本宫一想到,瑾嫔灰头土脸、犹如见不得人的老鼠一般窝在景仪宫里,就忍不住高兴啊。”
裴珺不是最喜欢她那张脸吗,众人不是口口声声称她姜念的容貌是后宫第一吗,这下她只能谎称是身子不适躲在宫里了,看她还要如何得意。
皇后懒懒地抻了抻腰,又问:“本宫不是让你派人盯着文贵人吗,她最近怎么样?”
金蕊立马道:“文贵人并未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平日里只会偶尔去寻宜贵人闲聊,再有就是来找娘娘您了。”
皇后淡淡嗯了一声,这疑心算是稍微消下去了些,道:“让她们两人现在过来吧。”
宜贵人和文贵人来时,皇后让她们二人坐下,先是让人将新进贡到内务府的软烟罗的布料拿出来几匹,道:“眼瞧着快入夏了,这软烟罗的料子做出来的衣裳飘逸灵动,又甚是通气凉快,一会儿你们二人搁拿一半回去。”
毕竟是站在她这边的人了,皇后自然要时不时给点甜头。
两人皆是起身道谢,让身边的宫女收下了。
皇后这才进入到了正题,说道:“皇上生辰将近,瑾嫔身子抱恙在宫中休养,眼下正是你们出头的好机会,具体该如何做,也不用本宫特意教了吧。”
文贵人一听说姜念在宫中休养,眉头只是不明显地蹙了蹙,并未讲话。
宜贵人眼波流转,闻言好奇地问:“这好端端的,瑾嫔娘娘为何会身子抱恙?还正好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皇后笑了笑,说得模棱两可:“做了错事,自然有一日是要遭到报应的,她在宫中休养,也算是消停几日了,你们也有得宠的机会了不是?”
宜贵人隐约猜到了什么,并未点破,闻言乖巧道:“那嫔妾自当好生准备着。”
文贵人也在一旁跟着说了一句。
对于宜贵人来说,不管姜念是什么原因,此时她窝在宫里不肯见人,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这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