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摘下来的花朵娇嫩欲滴,每一瓣都散发着诱人又甜腻的香气,热水在浴桶内蒸腾,花瓣全部洒入热水中,颜色陡然加深,愈发迷人。
两人的身躯在浴桶内越靠越近,这一次,裴珺艰难找回了自己的意志,在水冷之前,抱起姜念回到了床榻上。
这一晚,裴珺第一次没有忍耐,完完全全地放纵了。
他盯着姜念绯红的眼角,挂着泪珠的睫毛,觉得这个人的一切都是在故意诱惑他。
裴珺恨不能把姜念揉碎,全部吃进嘴里。
……
第二日,床边的帷幔晃了晃,秋兰连忙扯开帷幔,看见姜念整个人都瘫在榻上,像一潭死水。
她觉得自己的四肢都是酸的,昨天突发奇想,想着自己让裴珺见识见识不同的一面,没想到到最后玩脱了,事情不受自己控制了。
姜念哼哼唧唧着,怎么翻身都不舒坦。
秋兰知道姜念为什么难受,昨晚屋里头的动静格外的大,她心疼之余不免又觉得高兴。
自家小主如此招皇上疼爱,可不是一件好事嘛。
秋兰开口说:“小主,皇上已经派人告知了皇后,您今早不必去请安了。”
姜念一听,倔强地抬了抬头,试图挣扎着起来。
秋兰无奈道:“小主,现在已经辰时了,您就算去,凤华宫那边也早就散了。”
“扑通”一声,姜念直接重重砸回了榻上。
行吧,自己本来不想当一条咸鱼摆烂的,奈何醒过来已经晚了。
那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睡。
于是,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时。
要不是颖妃过来把姜念拽了起来,她能直接睡到下午。
自从来了这边,姜念许久都没有如此潦草地和人讲话聊天了。
日日都得打扮起来,人人都卷,她也得卷。
现在颖妃坐在她的床榻边上,姜念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里衣也穿的松松垮垮,胳膊挥动间,偶尔能看见一点红痕。
颖妃无奈地看着姜念,头疼道:“你怎么像只小狗一样?”
“狗?我还真的想养一只。”
颖妃:……
她故意板起脸,把被子一扯,然后亲自为姜念使劲扯了扯腰间的系带,再认真系上。
姜念悠悠打着呵欠,看着颖妃认真专注的脸,突然嘿嘿笑了。
颖妃一听她这奇怪的笑声,板起的脸也没绷住,噗嗤一笑,说:“怎么了这是,你今日像个小傻子。”
姜念顺了顺头发,嗓音还黏糊糊的,有点没睡醒:“因为我觉得,你真的像我的姐姐。”
颖妃动作一顿,半晌没有开口,只是替姜念扯好了皱巴巴的衣服,说:“你快洗漱,我来是有正事要说。”
姜念动作很快,她随意找了根簪子,把长发一挽,穿件素色的衣裳,就这么走了出去。
正殿内,颖妃拉着姜念坐下,开口道:“现在昭妃那长乐宫,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本宫今早得到消息,说昭妃突然召了负责她那一胎的太医。”
姜念大中午才起,肚子有些饿,先把嘴巴里的糕点咽下,这才回应:“昭妃爱美,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她每日都要化妆,本来这胎月份就小,估计……”
颖妃点点头,神色凝重:“我还以为,最少能到五六个月的时候再出事,如今看来,估计是昭妃察觉到身子的异样了。”
姜念嗤笑一声,说:“就算她召了太医,那人也只会给她开什么保胎药,根本不会告诉她问题所在。”
“也是愚蠢,如果是我,定然不会只听信一位太医所言。”
姜念眯着眼,小声说。
颖妃也挑了块糕点吃,随后说:“主要还是皇后这招用的好,就算昭妃找十个太医,要是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胭脂有问题,也无济于事。”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一盘糕点被吃完,小福子见状,又飞速拿了盘新的来。
姜念揉了揉自己的脸,如今昭妃那边只怕离出事不远了,那她也该早些准备了。
姜念把那盒带有朱砂的口脂拿了出来,颖妃见状,伸手按住了姜念的手,还是有些担忧:“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做?”
“这件事我自己若没有受到其害,只怕很难脱身,所以……”
姜念把盖子打开,闻了闻里头散发的香气,说:“姐姐若也执意如此,这口脂,我便分出一半给你。”
“你等我片刻,我让宫女把之前用过的旧的口脂拿来。”
两人将大门关闭,仔细分了一半出来,姜念生怕这朱砂的量太多,千叮咛万嘱咐,要控制好量。
颖妃走后,姜念坐在铜镜面前,用指腹沾上一点殷红,颤抖着涂了自己的唇上。
平日喝水、用膳,就连说个话,都会有少量的一些口脂进到嘴里。
姜念心情复杂,觉得这样,和吃毒药没什么区别了。
三日后,凤华宫内。
颖妃和姜念一起坐在殿内,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所用的口脂不同。
昭妃一向喜欢浓墨重彩的妆容,那唇也比寻常人涂的红一些。
今早昭妃来迟了,皇后坐在上方,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