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阉鸡都是阉小公鸡,小公鸡长到半大的个头,开始想踩母鸡背了,这时候阉割是最好的。
这时候,它们正在长身体呢,伤口愈合很快,不容易造成死亡。
而大公鸡阉割的话,伤口大,愈合也慢,容易死掉。
陈凌懒得考虑那么多,就跟他之前说得那样,再打架就吃掉,剩下听话的,这多简单啊。
不过现在老丈人既然说能喂草药,让它们不打架,他还挺好奇的。
“其实就是用草药来阉鸡,这比动刀子阉要保险的多。”王存业解释道。
“哦,这样啊。”他还以为又有啥新奇玩意儿呢,原来就是从物理阉割,变成药物阉割。
其实,很多药方啥的,老丈人并不是瞒着他,而是平日里用不到的时候,也想不着,并不会把这些玩意儿当回事。
所以遇到事了,总显得他啥都会一点一样。
“嗯,这两天我给你配点药,你夜里给鸡掺着喂点食,喂上六七天就行了。”
“好,母鸡吃没事吧。”
“没事。”
翁婿两个就这样说着话,扛起农具走出农庄,往菜园子走去。
菜园子在向日葵的西边。
要走过一大片向日葵才能走到。
现在的向日葵也长到五十公分左右高了,在雨后一片绿油油的,满目都是新鲜的绿色,而且现在它们植株的顶端还生长出了小小的花朵。
等花朵长大,逐渐变成大大的花盘,就是它们成熟的时候了。
从这片满是绿意的向日葵田地经过之后,菜园子就到了。
这边是山脚,水沟里,小白牛正在悠闲的吃着草,看到他们两人扛着农具走来,就抬起脑袋,瞪着乌黑的大眼睛轻轻叫着,甩荡着尾巴,眼神露出询问之色。
陈凌笑着冲它摆摆手,示意今天不用它帮忙干活,它才继续低头啃草。
“菜园子的草太旺了,先把草锄干净再说。”王存业也没注意到牛,放下农具就急匆匆的下地干活了。
老人家一到干活时候就比较急。
陈凌也不好意思落后,连忙跟上去。
一通忙活,翁婿两人把草锄干净后,就开始翻地和平地。
山脚这边地块小,也不咋平整,还是得好好收拾的。
这种活,陈凌自然是主力。
这阵子下雨在家闷了几天,他也愿意干点力气活出出汗。
吭哧吭哧的翻完地,紧接着便用铁耙将土地耙上两遍,再在中间搂土,搂出几条界限,形成几个均匀的菜畦。
这就是种白菜的地方了。
以往种粮的时候,翻整好的耕地还要静静地沉闷几天,再进行播种。
主要是让翻动的土地自然沉实,不会过分空虚。
这样的环境下,种子的发芽和成活率才会提高。
而种菜就不一样了,到底是比种粮要简单粗糙一些的。
只需要用那根碗口粗细的木桩,像是打夯打地基一样,在土地上轻轻地夯实几下即可。
这时,土地上就会出现一个圆形的平坑,再拿出白菜籽,猫腰往坑里撒,撒完之后,统一的浇一遍水。
这个过程是相当快的。
毕竟种白菜嘛,顶多也就是种个五六个菜畦,或者三四个菜畦,够秋冬吃,够腌菜就行了。
不过呢,浇完水后还没完。
还要在菜坑旁边,抓些细土把白菜籽掩上,不用多厚,薄薄的一层就行。
最后呢,两人把麦麸拌上灶膛里的草木灰,在菜畦里来回洒上两三遍。
今年的大白菜就算种好了。
至于种白菜为啥撒麦麸?
这麦麸其实是给白菜的一个保护,夏末秋初虫子多,菜地里的蟋蟀、蚂蚱、蝲蛄等害虫吃了麦麸后就会肚子发胀死掉,就不会再吃到刚长出来的白菜苗了。
刚长出来不久的白菜苗很娇嫩,若是被咬掉了,就再也长不大了,必须重新栽一遍才行,这可比撒麦麸累人的多。
翁婿两个忙活了一整天把白菜种上了。
之后的两天,天气晴好,白菜籽很快就发了芽。
第三天早晨去看的时候,芽头已经钻出了地皮,露出了一洼碧绿的幼苗。
菜地里这时候也有了几只死去的蟋蟀,肚子被撑得大大的,躺在那里。
每当这个时候,王真真就会兴冲冲的把麦麸提过来,再次撒上几遍,到傍晚看到有蟋蟀和蝲蛄吃了麦麸死掉,就总是兴奋不已。
陈凌对这些死掉的虫子不感兴趣,看完菜苗之后,就总是打着呼哨,带着鹞子在果林和田地周围抓老鼠、逮鸟雀。
二秃子伤势好了之后,体型又勐涨一圈,出猎的时候越发凶勐。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
陈凌肩上搭着皮质护肩,上边站着一只凶鹞子。
他伸手对着远处百步开外的一棵树上一指,道一声:“去。”
肩上的二秃子就勐地振翅而出,嗖的一声就飞扑而去,树上的鸟雀刚从外面回巢,这时候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受惊般的叫成了一片,呼啦啦的齐声逃窜而出,一时间满天都是鸟儿。
二秃子瞄准了目标,风驰电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