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仔举着手电左顾右盼,开口说:“你们感觉到没有,有点儿冷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感觉温差对比外面最少低了五度,不会直接通到水下了吧?”
“不止五度,这山洞里比外面冷的多。”小萱皱眉道。
我掏出手机了眼,一格信号都没有,手机时间显示,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四十分。
走了约两百米,山洞两侧石壁突然呈现出一种“灰黑色”,这不是正常颜色,我用手指甲扣了扣,感觉像是这里在很久以前被大火烧过。
“快来!有发现!”芽仔突然大喊。
“这是什么?好像是个铁茶壶啊。”
“给我。”
我接过来一,这东西是铁制的,锈蚀严重,样子是一把茶壶,盖子没了,壶嘴烂的剩半个,整体造型明显区别于现代茶壶,我又举起来用手电照了照内堂。
“这不是茶壶,这是过去的油灯,能提在手里的壶式灯,灯芯从壶嘴里伸出来,加少半壶油就能亮一个晚上。”我说。
“什么年代的?值钱吗?”芽仔永远关心值不值钱。
“应该是宋代的,烂成这样了当废铁卖都没人要,”我扔地上说:“虽说没什么价值,但这东西给了我们一点信息,这里以前有人进来过。”
“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这里有火烧过的痕迹?”我心中疑问越来越深。
就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呜呜呜的声音”,和我们刚上岛听到的怪音一样。
如果那时是我们听错了,现在听的真真的!
我瞬间头皮发麻,手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小萱脸色都白了,她快步跑到把头身旁,声音发颤道:“这肯定不是风声!这分明是哭声!”
芽仔高举手电,用力吞了口唾沫,道:“这里没什么东西,要不咱们回去吧。”
我向把头。
这我说了不算,要把头意思。
把头脸色如常,沉声道:“干我们这行,忌讳自己吓自己,刚才的声音你们没有仔细听,不像人的哭声,没有感情,同时音调也没有起伏变化。”
芽仔小声说:“把头,你别安慰我们了,那就是哭声啊!这明显是在警告我们!”
“我猜测,可能是很久以前起义军劫持了一个女的,绑到这山洞里给糟蹋了,完事儿后为了毁尸灭迹,就用随身带的油灯把人烧死了!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这里有油灯,为什么这里周围有火烧过的痕迹。”
把头啪的冲芽仔脑袋上给了一巴掌。
我上前也给了他一下。
芽仔脸上表情委屈,敢怒不敢言。
我道:“这时候别乱说话,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不?你这叫蛊惑军心!好歹也是干了几年的老手,一声不知道什么的哭声就能把你吓成这样,你上岛前那股子牛鼻劲儿呢?”
“峰子,你不怕?你不怕你他妈走前面去!”
“走就走!怕什么!”
说完,我举着手电大踏步像山洞深处走去。
实际上我心里怕的要命,我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跳声,把头刚才的话已经给我暗示了,我必须要带这个头。
我生怕手电突然照到一个女人的脸,可能这女人脸上都烧烂了,没有眼珠子,满脸生蛆爬来爬去,嘴角还挂着微笑。
突然背后有只手拍了我一下。
我瞬间转身。
结果照到的是小萱那张脸。
“你走太快了,慢一些。”
我小声道:“别怕,有我在,啥事儿没有,手给我,我拉着你走。”
小萱笑了笑,将手递给了我。
她突然开口说:“云峰,如果我要是被芽仔说的女鬼上身了,你还敢拉我的手吗?”
小萱的手很凉,冰冰凉,和冰块儿一样。
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我朝她手心哈了口气,帮她暖和道:“敢,有什么不敢?你要是真被女鬼上了身,那我就给你注入阳气,把女鬼给烫出来。”
小萱笑道:“真能贫,我还是头次听到这种说法,还能烫出来?”
“那是,谢起蓉的道门功法不是白练的,连宋医生都说过我有先天纯阳之气。”
小萱瘪嘴道:“听你这么说,我倒真希望有个鬼能上我的身,这样我就能感受一下。”
我左右张望,小声道“你脑子是不傻了?往后不管什么场合,千万不要说这种话了。”
正说着,前方突然没路了,这山洞貌似走到了尽头。
“不应该啊,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既然捡到了油灯,那多少应该还有别的物件遗留下来才对。”
我刚说完,只见把头走到角落招手让我过去。
我过去一,眼前是条石缝,宽度撑死了也就三四十公分。
把头举着手电向石缝内照了照,开口说:“钻进去。”
好在我们都不胖,脱下背包只带手电,侧着身子的话,勉强能钻进去。
我在前,之后是小萱把头芽仔。
空间相当狭窄,后背磨的生疼,艰难的向里钻了二十多米,突然到前方被封死了。
或者说是被填死了!
被一根通体黑色,宽三十多公分,类似横梁的木桩封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