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收了招式,甩了个枪花之后随手一抛,长枪精准的落在兵器架上,插进固定的孔洞之中。
青衣小厮颠颠的拿着水壶水杯小跑着迎上:“少爷,喝水缓缓,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这小子叫王保庆,是家里老大,今年十三。他们家就是种的王言家的地,小子长大了,再读不起书,所以到了这里做小厮,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赚钱贴补家用。不是卖身的奴,是正经领工资的童工。
王言点头接过水杯,任这小子给倒着温水,一边喝水一边说:“不急着洗澡,先在宅子里走走,顺顺气。”
童工自无不可,跟在屁股后边,一路在这个大宅中晃悠着。
这大宅,高墙围起来的一个大合院,整体呈一个十字。前后两道门算是隔开前院与后宅,前院东侧是两排二十几间房子,西侧是仓库,粮垛,厨房。跨院的二门子那里,是三间房的前堂,经过一段院子里的景观,后院又是三间正房,东西两侧还有十多间厢房,另有一个厨房。
正房的后边,是一个花园,里面山石花草树木都有。二道门子中间,有东西两条路。东边就是练武跑马的演武场,西边是一个马厩,里面有三匹高头大马,算是良驹。还有一个牛棚,里面有十头老黄牛,种地的时候给需要的佃户们用,不收钱。平日里,佃户家的稚童会来给放牛,会打草喂食做青储,就算是用牛的费用了。
此外,院子里还有几个二层的碉楼,一来观景,二来也算是瞭望侦查所用,防备有人过来抢劫。因房子建在一土丘之上,不与下边的村落相接,视野还是不错的。下边还有一条小溪,青山绿水蓝天白云,观景亦是极佳。
整个的占地,得有个一千平往上搞不好都得两千多平,站在碉楼上,目之所及的耕地,基本都是他的。后边的山,也是他说的算,乡邻进山打到猎物,得给他送过来点儿。
这么大的房子,用人当然许多。有十六个青壮打手,两对做饭的夫妻,六个洒扫做事小厮,还有两个兼职纳鞋制衣侍女,以及一个掌事叫王福生的中年管家。除了两个侍女是卖身进来的,其他人都是花钱雇的。管家则是在他们家干许多年了,算是家里人,值得信任。
这家业很够用,怎么也叫个大地主了。要不说地主得打倒呢,看看他就知道了。要不是王大官人心善,这王家庄生活的多少年前出自一家,沾亲带故的乡邻们,得被他祸害完完的。
看过一圈,王言去到东厢房的一个房间中,就着温水,在大的木桶中泡了泡。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身上纹身自动现出来了。
可能也是配合剧情吧,毕竟现在出来混的,不管是犯罪了刺字黥面,就是刻意的身上纹绣。梁山上的那一帮人不少都有,这是流氓的风尚。现代不好说,毕竟又是个性,又是爱好,又是小众文化的。这会儿却可以肯定的说,纹身的没好人。成分非常简单,不是地痞,就是流氓,再不就是犯罪份子。
他无所谓,花里胡哨就花里胡哨了。活爹还给解释了呢,是大名府的纹绣大师精心纹制,来源还挺清楚
简单的洗了漱之后,王言在正房的后堂中,一个人坐在上好檀木饭桌旁吃起了早饭,小米粥,几样小菜,还有几个白水煮的鸡蛋,正常吃食。边上早都吃过饭的两个侍女伺候着,管家的王福生坐在王言对面,一边吃茶,一边给王言这个大少爷汇报着家里生意的情况。
生意当然是非常好,若不然也没有他这么老大的宅子。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盈利也非常可观,涉及山货、皮草等等,还跟北边的辽国有往来,也算是跨国贸易了。
汇报了一番之后,王福生皱眉说道:“少爷,近来西门庆有些不老实,背后搞小动作,跟咱们抢生意。”
王言想了一下,是在查看系统的背景信息:“西门庆亡我之心不死,一直惦记着我王家的产业,福叔,不要松懈,多注意他的动作。”
西门庆的生意做的比他大,不光是在阳谷县,应天府乃至汴梁都有买卖,正经的有钱人。之所以在阳谷县生活,而没有去到大城市,也并不稀奇,因为在这里他是老大,黑白两道都有实力,到了旁的地方,他就是孙子,哪里有在阳谷县作威作福安逸。
“是,少爷。”
“之前不知何时听闻,清河县有个叫武松的,颇有勇力,你差人去打听一二,接触一番。若是可以,且带他来见我。”
这是他看刚才看有关西门庆信息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阳谷县衙的信息,并没有武松这个打虎的都头,那就是还没到,所以才如此安排。系统的信息,都是跟他有交集的,作为本地有名的大地主,县衙那边自然熟门熟路,基本衙门里的都知道。
王福生应了一声,见着大少爷没再说话,他告退一声,自去做事。毕竟那么大一摊子,大少爷又只管指挥,他作为管家,一天天忙的很。
王言没别的指示,还是因为现在不了解情况,不必急着动作。先对自己的家底有个数,对形势有个了解,然后再研究下一步干什么。至于西门庆找死的事儿,那都是次要的,等他捋明白了,这逼绝对第一个死。产业不产业的都是其次,主要的是,阳谷县,只能有一个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