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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大那么壮实,不会的!”
可是他的话却不能改变这个残酷的事实。
罗爸爸罗妈妈绝望地从医院走出来。
一切似乎早有征兆,从罗进一最后一次参加跨栏比赛摔倒,他提不起精神,这些原本让大家以为是因为芳菲的事情,让他遭受打击,可是如今却真相大白。
就如同医生说的:“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想操劳,也没有这个能力!”
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要他强,然后要他好。进一也一直承受着,做的很好,他是最大的骄傲,成了街区的榜样,好像街区刚刚建立,所有的人都充满憧憬,自己也很努力,因为明天不远,明天都要到来,做人总要信的。
罗进一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他依然努力地读书,努力着。
罗爸爸,罗妈妈不敢告诉儿子,他们只能用他们的方式给予儿子更多的关心。
可是纸包不住火。
在一次问答比赛当中,罗进一因为身体原因,因为病,又一次折戟沉沙。
“自从哥哥那次不懂得怎么回答问题,爸妈就到处问人怎么答!但是那些人都不会答,蠢死了!”戴着玻璃鱼缸的大耳牛懵懂着。
镜头当中,罗爸爸罗妈妈到处问人:“你知道怎么治癌症吗?”
“我是说真能治病的医生......”
大耳牛依然无忧无虑,依然天真懵懂。
“有一天晚上我还听老爸老妈说,要带哥哥去北平问人呢。”
大耳牛以为真的是去北平玩,吵闹着要去!
罗爸爸罗妈妈骗说要让罗妈妈带着罗进一去北平看表叔伯。
罗进一已然有了怀疑。
最终为了不让儿子知道真实情况,他们还是让大耳牛跟着去了。
罗妈妈再也乐观不起来了,大耳牛和哥哥却不知道,还在一旁打闹着。
夜里,大耳牛第一次看到了死亡,第一次离他那么近,他吓地大哭起来。
哥哥连忙抱着他哄着他:“不怕,哥在这儿,你说长大要学哥的样,是吗?大胆些,我们一起不怕,好不好?长大了,哥教你跑步,好不好?我们一起跑的很快,我们一起不怕,好不好......”
听着大儿子哄小儿子的话,罗妈妈却心如刀割。
爸爸在家里依然日以继夜地做着鞋子,罗进一和大耳牛在雪地里玩耍着。
突然罗进一无意中听到了母亲和医生的对话。
知道了这次来北平根本不是看什么叔伯,而是为他治病来的。
听着医生说:“你儿子的病,我们无能为力!”
看着母亲欲哭无泪,绝望的样子,罗进一知道了一切。
回到家里,他们却见到那个洋人上门要钱,这是港岛最黑暗的时代,他们要开店,就要接受他们的盘剥。
因为儿子的事情,让罗爸爸爆发了,罗妈妈知道这家店是这个家能继续存在下去,是儿子治病的希望,所以拿出钱来给白礼义!
大耳牛依然不明白,依然懵懂,他在那个洋人面前倒背英文字母,这一次他真的倒背如流。
可是这没有任何用处!
“后来哥越来越困,越来越怕吵,就搬去医院住了,医院的楼好高,可以站起来穿校服!不过他再也没有回过学校!也很少站起来了。”
哥哥看着弟弟背着书包远去的背影,他心里无比的羡慕,羡慕弟弟可以去上学。
可是他却不能了!
然而一切比看起来的还要残酷,医院里,那个时候,连要开水都要给护士钱,抽血也要给护士钱,护士竟然根据给钱的多少,扎针。
因为罗妈妈只给了两块钱,结果那个护士用力地扎针,把罗进一弄的疼的大喊。
罗妈妈忍不住爆发了:“护士!人心是肉长的,两块钱也不算少了,公家医院住一天也不过两块钱!”
结果护士却说:“床位这么便宜,那你就多睡几天啊!”
这个畸形的年代,这个让人绝望的时代,他们还在努力地活着,一步难,一步佳!
这是罗妈妈对儿子说的:“做人总要信!”
罗妈妈强忍着,让自己乐观下去,让自己信下去。
可是她在涂油漆的时候,嘴里念着“总要信,总要信”,眼泪却忍不住滑落下来。
她坚强着,可是太痛了,太绝望了!
医院里,哥哥教着弟弟跑步,跨栏。
手里却默默地拿出了芳菲从国外寄来的信,他从里面拿出芳菲的照片,曾经他也以为只要自己像红彩雀一样,去不停地拼搏,去争金牌,争第一,就能有朝一日,和心爱的姑娘重逢,去实现他的承诺。
可是如今,他也无力再与这个世界争什么了,他的生命已在岁月中燃烧殆尽。
看着哥哥脸上勉强的笑容,大耳牛也发现了哥哥不开心。
“你是不是不开心啊?你是不是不喜欢住在这儿?我叫老妈来让你回家好不好?”他懵懂天真地问哥哥。
“不用了!”
“为什么?”
“能回早就回了!”
“为什么?”
“别说了!你别整天为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