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叹,看来雪莲部是惹上大劫了,今日西萨族长与族人商议的,多半便与这大劫有关吧... 他向西萨族长一抱拳,告辞道,“多谢西萨族长赐酒,宁凡有事,就此告辞。” 西萨族长一怔,不明白宁凡为何酒酣一半便要告辞。 但他当然不敢阻拦宁凡的去留,宁凡要走,他便立刻带人去送。 宁凡却一摆手,持着雪莲部所赠送的羌笛,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西莲等不少雪莲部的少女,望着宁凡瘦削的背影,幽幽一叹,似动了少女情怀... 只是宁凡不可能为她们留下脚步,他也不会告诉雪莲部离去的目的。 他要去杀人,为雪莲部清除敌患,不让那数千骑兵血屠雪莲部。 距离雪莲部三十里的雪山山脚,一条雪河从山上留下,而河畔,共有近五千精装胡骑驻马于此。 这五千胡骑,共举着三面大旗,分别是鬼狼部、萧狼部、安狼部。 这三个部落的五千胡骑之所以出现在此处,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袭杀三十里外的雪莲部! “哈哈,听说雪莲部牛羊众多,更有不少细皮嫩肉的女人,嘿嘿,我三个部落合力血洗雪莲部,瓜分了那些牛羊、女人、奴隶,如何!” “好!” 三名部落头目正在商议屠杀雪莲部的大事,忽有探哨发现,一个白衣青年在夜色中步步走来。 几名探哨立刻弯弓搭箭,向那忽然逼近大军的白衣青年射去,箭风呼啸凌厉。 但几支箭矢还未靠近那青年,忽见青年拂袖一挥,所有箭矢纷纷化作飞灰消散。 而白衣青年一步迈出,骤然消失于原地,不知所踪。 “怎么可能!”几名探哨还没弄清状况,忽然各个眉心额骨上碎裂出一个拇指粗细的血洞,血溅长空,跌落战马,一命归西。 几名哨兵竟就这么诡异的死去了! 嘶! 几名战马惊恐地长嘶,惊动了五千胡骑! “什么人!刚冲撞我三部大军,杀我探哨!”一名头目震怒道。 宁凡飘然现身,冷峭立于夜色之中,阻挡在五千大军之前。 “尔等想攻打雪莲部?”宁凡只是淡淡问道。 “是又如何?难道你想凭一人之力,为那雪莲部出头,抗衡我五千大军?”那头目不屑道。 “是!”宁凡淡漠道。 “凭你一人?”一名头目露出嘲笑之色,在他看来,宁凡想凭一人之力迎战五千大军,实属痴人说梦。 “你为何要为雪莲部出头!雪莲部给了你多少牛羊、美女,老子给你双份,你助我们进攻雪莲部!”又一名头目谨慎利诱道。他见识到几名哨兵死状诡异,几乎是一个瞬间被宁凡所杀。 如此看来,宁凡身手倒是骁勇,有招揽的价值。 “...” 宁凡没有再多言。 他既不在乎他人的嘲笑,也不会被他人利诱。 他宁凡杀人,不需理由,何须解释! 若定要寻一个理由,那么这理由只有一个。 他杀人,不为荣华富贵,只为一饭之恩。 身影一晃,宁凡抬起羌笛,催动辟脉一层的法力。 那以油竹制成的普通羌笛,落在宁凡的手中,却成了恐怖的杀器,比下品飞剑都要厉害! 嗤!嗤!嗤! 前卫的数十名胡骑,只一个瞬间,便全部被羌笛刺穿额骨而死,跌落马背。 三名胡骑头目面色大惊,宁凡这种操控羌笛的杀人手段,已经不是凡人武功了,而是中域才能一见的‘仙人仙术’! “仙、仙师!此人竟然是一名仙师!他是来自中域的仙师!” “一名仙师,可屠戮万名凡人,可恶!区区一个雪莲部,仅仅数百人的小部落,就算有再多的牛羊,也绝不可能请动仙师...这名仙师为何要助他们一臂之力!” “不管了!此人终究只有一人,而我等有五千胡骑,与他搏命!” 三名头目露出凶狠之色,一吹号角,五千胡骑立刻接下胡弓,齐齐朝宁凡弯弓射箭,箭矢如流星追月,在夜色中寒芒森森。 宁凡望着五千箭矢,目光不为所动,身影一晃,不知所踪,鬼魅般消失,五千箭矢全部射空。 他所施展的法术,仅仅是辟脉级别的小法术,隐身而已。以他辟脉一层的分魂修为,只能施展低阶法术,似乎回到了当年刚刚修魔的日子。 但对凡人而言,隐身术已经是可怕的神通了! 嗤!嗤!嗤!、 羌笛每一次出手,必有数十人殒命。 这一抹夜色中,只有宁凡一人单方面厮杀! 他确实不会以法力欺凌凡人,但类似这五千胡骑这般仗势欺人的暴徒,宁凡根本不会顾及什么,直接杀戮即可。 夜色散去,晨光照耀雪山。 宁凡踏过五千尸骨,冷漠的朝着雪山另一端走去。 雪莲部中,西萨族长仍是忧心忡忡的表情。 他本得到消息,鬼狼部等三部胡骑将要血洗雪莲部,但消息似乎不准确,鬼狼部并无胡骑攻打而来...这是怎么回事? 一连三日,雪莲部仍是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