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还停留着一些糟糕的感觉,萧宸烦躁不已,那具身子即便在黑暗中仍旧让他厌恶。
除了顾弦音,所有女人都令他生厌。
回到长明宫,他把手泡在热水里搓洗,水接连换了三盆,搓皱了皮也没能抹去那些糟糕的触感。他索性把自己丢进热水里泡着。
他以为终究会有别的女人替代他,可是,他不论面对谁想的都是她,一旦想着她,所有女人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她的第一次是他用手指强夺的。
那日他对她用了刑,逼问潜伏在雍城的细作在哪。刑法是破除一个人理智的必要手段,尤其对于受过特训的细作而言,需得用最残酷的极刑。
他亲手扯下了她的羞耻布,张开双臂双腿吊挂于型架,让那处层层包裹的秘境曝于人前。女子的脆弱无外乎礼教之下羞于对外人展示的皮肉,这般羞辱,换做任何一个女子怕都要崩溃。
可顾弦音面无羞色,她甚至十分坦然地看着他,仿佛被扒光了供人展示的人是他。
他承认他震惊之余对她生出了敬意,而后的鞭刑他用了十分力气,他不敢对她有一丝松懈,这样的人能从任何一点缝隙中抓住反击的机会。
狰狞的裂痕很快遍布她娇嫩的肌肤,那样深可见骨的口子,便是男子都受不住,她却一声不吭,一双勾魂摄魄的深情眸从始至终都在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萧宸被她看得退缩,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卸了几分。
她在这时候笑了,她果然抓住了这一丝丝的漏洞。
“知道么,萧宸,越是张牙舞爪的人内心越弱,你成日摆着一张冷血暴君脸,不过是掩盖自己的弱点,你今时孤寂,幼时卑微,你靠极端的手段夺得皇位,却无法让高高在上的士族真正对你臣服,只好扮作阎罗让人畏惧。”
“你很可怜萧宸,无法征服自己的人都很可怜。”
萧宸不否认,任何人都有弱点,他相信她也有。
他丢下鞭子靠近她,手指自她胸前的凸起一路下滑,划过撕开的皮肉,划进她滴上血的荫绒,狠狠刺穿了她最后的脆弱。
疼痛可以忍受,那么欲望呢?
他手掌扣住她紧实的细腰,捏得伤口鲜血直流,同时手指狠狠贯穿。疼痛与欲望交织,终于逼得她身体颤抖。
这是一幅绝美的身体,她既有女子的柔媚细腻,又有不同于男子的劲力,丰腴的凸起连着结实的肌理,每一寸都能勾起男人征服的欲望。而此刻,这副身体被他逼到了绝境,红透了,颤抖着,那仰起的长颈青筋狰狞,细密的汗汁顺流而下,与血水混杂一处,竟生出了变态的美。
他眼不错地看着她,看她眼神迷离,失去了那洞穿一切的犀利。他生出了征服的快感,却也蕴藏了他征服不了的迷失。
那一刻,他感觉是他受到了惩罚。
萧宸倏地从水中起身,扯下衣架上的袍子披上身,赤脚走出了浴房。
“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冯坚眨了眨眼,不确定他问的是哪边,他迟疑说:“淑仪……”
“没问她。”
“哦,司药司那边一切都好。”冯坚立刻改口,“好像是叶女史的被褥出了什么状况,不过郑司药给她换了,现下估计已经歇了。”
萧宸停住脚,没再说话。
翌日卯时正,叶白榆被晨露唤醒。
她其实没睡死,但身子发沉,依照经验看应该是着凉了。被褥虽然换了,但窗户透风,宫人的被褥根本抵不住这样的寒气,睡到天明手脚依旧是凉的。
“今日怎这样冷?”映桃在床上抱怨,“也不知给咱们加床被子,夜里冻死人。”
“快别抱怨了祖宗,起来就好了。”晨露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快点吧,陛下下朝就要喝药,不能耽误了。”
萧宸喝什么药?
叶白榆记得萧宸那身体比牛还壮,寒冬腊月只穿单衣,有时还赤膊在雪中耍刀。
“今日轮到谁送药了?”映桃嘟嘟囔囔从床上爬起来,“千万别说是我,我可不想去,我见了陛下就腿肚子转筋,靠近长明宫就哆嗦。”
晨露嗤笑一声,“知道怕还成日口没遮拦,很不幸,今日还就是你。”
“啊——!”
映桃仰头哀嚎,嚎着嚎着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叶白榆,“白榆,要不今日你替我吧,我瞧你多少有点傻人傻福,昨日竟叫你从司药手里要来了被褥,我的天,你不知道司药平日多么严苛,我都快崇敬你了!”
叶白榆吸了吸鼻子,发出浓重的鼻音,“我行吗?”
“天,你着凉了!”晨露担忧地过来,用手背探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热,但你一宿就塞了鼻子,后面肯定要咳嗽,养不好发热也是有的,可不敢叫你去送药,你今日最好也别说话,叫人听出来麻烦。”
叶白榆点了点头。
“那我替桃姐去吧。”姚碧华开口道,“我这初来乍到的,什么也不懂,跑跑腿还是成的。”
叶白榆看了她一眼。姚碧华也似若有所感地看了她一眼,相互微微一笑。
那边映桃求之不得:“也好也好!”
送药看似简单,实则颇有讲究。首先药不能洒,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