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发烧了吗?”
她像是有点懊恼,但丝毫没有怀疑他说的话。
“可能是在飞机上着凉了,就是麻烦你了,我感觉现在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闻韫笙看着她,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好。
从前,他总觉得林昼锦不够依赖他,总想着让他对自己有所求,有所依。
可到了,现在他又觉得林昼锦对他太过信任,以至于自己说的每句话,她都没有半分的怀疑。
他有点害怕,但又觉得庆幸。
还好是他也只能是他。
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可以陪着她。
那些她害怕的,他可以陪着她过去。
“收拾收拾,我们回家。”
他笑着说,落了个吻在她额头上。
——
几日后,闻氏大楼
机场的事情发生几天之后,闻韫笙都没有从林昼锦口中再听到那天的事情,对她来说就好像真的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越是这样,闻韫笙就越觉得不安。
隐隐之中觉得,她像是潜意识里,刻意地去忘掉了这段记忆。
就连现在,他虽然和平时没有两样,但还是找了人每天跟着林昼锦,生怕她身边再出现什么刺激到她。
想到这里,闻韫笙按响了办公室的内线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声就被接通,没一会儿刘助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
刘助推门进来,还没等他走过去开口,闻韫笙就先一步开口说话。
“前两天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天之后闻韫笙就让刘助去查了那位‘舅母’,但因为不是在淮城,再加上没有名字,查起来没那么容易。
刘助为了查那个人,这两天甚至去了一趟林舒的老家。
说来倒也是搞笑,林舒好歹也是嫁去林家的,老家却破败不堪,不知道的林舒这么多年从未接济过自己的娘家一样。
“那位‘舅母’是林夫人母亲在老家收养的一位儿子,但是林夫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问起周边的人时,大家只知道老人家有一位儿子,还是这次去世的时候办葬礼才知道还有一位女儿。
但是这次葬礼那位儿子并没有露面,去查了一下,好像是还在牢里。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进去的,这个还没有查出个源头,但是问起街坊邻居,大家都说夫人之前住在那附近的时候,一家人对她都很不错。”
说到最后的时候刘助也有点心虚。
说白了闻韫笙让他去查就是为了查出不一样的地方,结果他来一句对她不错,肯定不是闻韫笙想要的结果。
安静片刻后,闻韫笙没有说话,
刘助抬头去看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前,目光看着窗外,一只手落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只是一个侧脸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差。
刘助心里暗道不妙。
“所以,你调查了这么多天,查到的结果就是没问题?”
说完,椅子转了过来,他正脸看着刘助。
刘助只觉得空气里都是压力,喉间咽了咽,心跳都快了一拍。
“这件事,你觉得是正常的吗?我要的不是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要的是那些人心里的事实,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么久了你不应该不懂,这件事你需要比工作更认真地去查。”
“工作忙不过来就放着,没有你公司不会倒。”
闻韫笙说着,刘助觉得他的话已经说得很留情面了。
心里顿时生出丝愧疚。
顿时头低得更低了些。
“好,一定好好去查,闻总放心。”
“嗯。”
闻韫笙淡淡应了一声,桌上的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他目光移过去,看到名字的时候直接按下接通,对着刘助摆了摆手,他点头,转身退出办公室。
电话是陈景盛打来的,闻韫笙接了之后,对面就是一句,“快到了,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说完,闻韫笙甚至可以听到他那头锁车的声音。
“行了,到了再说吧。”
说完,将电话挂了。
过了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陈景盛身上的大衣敞着,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阵风,不像是来做客的,倒像是来讨债的。
“说好给我倒水的呢?我的水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跑去倒了杯水,猛灌了几口下肚之后才往沙发上一趟。
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慵懒的劲。
“你自己不是倒了?有手有脚的让我伺候你?”
闻韫笙坐在他侧边的沙发上,斜眼瞧着他。
陈景盛扯唇笑了声,“行,还得是你。”
“行了不和你扯皮了,上次叫我帮忙的事情有结论了,给你找了一圈,找到一些。”
说着他伸手将自己进来时拿在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丢。
闻韫笙弯腰过去将东西拿了过来,垂眸正准备翻开的时候陈景盛又开口。
“这上面的人本事都是实打实的,不是什么耍花枪的,不过你要找心理医生做什么啊?还要能力强本事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