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冲锋的号角吹响,爱新觉罗罗托亲自跃马横刀而进,誓要报皇上再造之恩。是的,再造之恩,崇德七年1641年,他被人揭发阴事勘实,受到重挞并削爵幽禁。一幽禁就是十年,直到顺治八年1651年顺治帝亲政,才复封三等镇国将军。其后又不断立功,不断加封,晋一等镇国将军加授拖沙喇哈番。若没有皇上,恐怕自己还在家被幽禁着,哪来今天的荣华富贵?如今皇上有难,为臣者岂能袖手旁观?誓要报答!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见老父亲拼命,长子爱新觉罗琶帕、次子爱新觉罗巴喀、三子爱新觉罗夸喀皆各率本部,奋不顾身地杀向卫军。这位固山额真能耐颇大,生有十子,除了前三子外,老四伯喜图、老五达祜、老六巴岱亦已成年,不过皆在京师,并未随老父出征。罗托想拼命,除了想报答皇恩外,也有营救自己在北京的家眷之意。
黑鸦鸦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大地在铁蹄的践踏下颤抖,阳光洒在他们的盔甲兵刃上,反射出耀眼的寒光。望着部下精神抖擞的样子,罗托很满意,他就是要列堂堂之阵而战,以人数的优势碾压敌人。
忽然,他看见己方的一员小将高举着战刀,口发“嗷嗷”之音冲锋在最前方,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回荡。不是自己的三儿子夸喀又是谁?“好小子!真替为父长脸!”罗托得意地夸了儿子一句,加快了自身的马速。
风一样的汉子风一样的王!一匹白马出现在罗托的眼中,马上的骑士穿着白盔白甲,手中的亮银枪泛着红光。卫军以楔形阵形向前突进,赵王毕力根达来位于楔子的最前方,万户长乌日根达来和一干亲卫护卫左右,后面跟着五千本部骑兵和都千户长伯布什的四千部下。
左手刀已经留在了敌人的尸体上,双手执枪,上下翻滚,毕力根达来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敌人,只知道向前,向前,再向前。将是兵的胆,王是将的魂,见王爷如此英勇,一干兵将俱如离弦之箭向前疾驰,狠狠射向清军军阵,将敢于阻挡自己的敌人斩落马下。
“可恨!给本将留下命来!”爱新觉罗夸喀大怒,手持大铁锤恶狠狠朝毕力根达来驰来。虽然是第一次出征,但从小习武的他两臂有千钧之力,自以为武艺高强、天下无敌,见伪王猖狂,顿生斩王之念。
“嘭嘭”
“请王爷赶紧率军往大汗伏兵处撤退,末将挡住他们”,伯布什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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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笑什么?”
见三儿子的将旗倒了,罗托一个趔趄,差点栽下马来。“不斩伪王,誓不为人!”这位固山额真发了狠劲,命中军缓缓后退,长子琶帕、次子巴喀从两翼包抄。
“王爷,请随末将突围!”伯布什大喝一声,护着赵王突围。得这支生力军相救,毕力根达来终于突出重围。“给我追!”眼见到嘴的鸭子飞走,罗托勃然大怒,督促部下紧紧追赶。
毕力根达来身子一颤,久经沙场的他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留下殿后意味着什么,可情况紧急顾不得太多,向老将深施一礼后率军迅速后撤,与满都拉图、布和阿尔图等人会合后,丢弃粮草辎重率军往东北方向逃窜。前后左右都是清军,身边的勇士一个接一个倒下,伯布什丝毫不惧,身负数创依然指挥部下结阵抵抗,方才他坦然受了赵王一礼,王爷何等身份,受此一礼,虽死亦值!“此人倒是条汉子!”见他如此勇猛,罗托不由起了爱才之心,亲往阵前劝降,“本额真观尔是条好汉,可愿归顺大清?我大清皇帝驾御九州万方,纵使是尔西番,亦我大清皇帝之臣。尔若肯归顺,本额真可向皇上请恩旨,保举尔为总兵。如何?”
正在危急,忽有一支骑兵杀入。为首一将两鬓斑白,手持双刀,正是都千户长伯布什。
“哈哈哈”伯布什放声大笑。
伯布什坦然受了王爷一礼后,率四千部下拼死拦截罗托的追兵,很快便陷入清军的包围中。雪上加霜的是见卫军撤退,多尼又命先渡过河的议政大臣赉图库、一等阿达哈哈番桑图领一万马步兵截断了他的退路。
毕力根达来的长枪碰上来将的大铁锤,双臂猛地一颤,不由心惊,这厮好大的气力!毕竟久经战阵,臂力不如人便使了个巧劲,借反弹之势抽回长枪,枪身一抖,枪尖上的红缨闪动。第一次上阵的夸喀被红缨晃得楞了神,微一停顿,电光火石间,毕力根达来的长枪刺到,正中咽喉。可怜夸喀亦有万夫不挡之勇,却差了点经验,只差一点,便没了命。
毕力根达来毕竟年轻气盛,见敌人中军后退,以为胜利在握,继续猛打猛冲,不知不觉陷入包围。等察觉中计,为时已晚,与乌日根达来左冲右突却始终突不出去。渐渐地,部下体力不支,险象环生。
“我笑你不识天命,大祸临头犹不自知。大都城内的那把椅子岂是顺治那小儿可以坐的?我大卫莲大可汗乃是草原上人人敬仰的英雄,麾下控弦之士何止百万?又是莲生大士下凡,得大气运,享大福报,横扫天下,未尝一败。今率百万雄狮南下,清亡卫兴乃是天意,岂可违背?尔若顺从天意弃清归卫,尚可得侯伯之封、保全家眷。若冥顽不灵,必然灰飞烟灭。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