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久众人才终于坐下来好好吃饭,英洁和英旭脸色已经青的发紫,他们手里拿着筷子对着面前的大餐没有任何吃下去的欲望,英老爷子对面坐着修斯,修斯缩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他,老人家不动筷子没人敢动一下。 “那个爸,您气消了吧,不如开动吧。” 英洁主动给英老爷子碗里夹块肉。 英老爷子听子女一句话沉住气往嘴里塞了一块肉,接着李瑞拿起筷子就疯狂往碗里放菜。 彩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要替英旭隐瞒工作的事,她为英老爷子倒了一碗汤,并关心的说:“您还没有喝水吧。” “谢谢,你看起来不像这边的人。” “我是西域人。” 彩蝶打开了话题,大家随即开始聊起来,修斯一口饭都没咽下去,趁着人多混乱,他一个人悄悄开溜。 修斯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深吸一口气,趴在扶手上听着楼下的欢声笑语,这时候英洁突然出现,她手里拿着一杯果汁递给了修斯。 “对不起啊,我爸就那样,很冲动!” 英洁红着脸靠在墙边低着头晃悠着脚。 修斯转过头假笑着回答说:“没事,他说得也没错,让你有过危险,让你上过报纸,让你为我伤心流泪最终失望,是我的错。”他松了一口气,自然的抖抖肩膀真诚的笑着又说:“对不起已经说了无数次了,过去你说过是我摇摆不定,现在瑶意已经恢复记忆,她经历那么多已经成熟长大,我与她之间以后只能是探长和会长的关系。” “不用解释,你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说什么。”英洁走到修斯旁边,跟他做着同样的动作靠在栏杆上,“我以为我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可是那天在天台,我们受伤时相拥在一起,我好像又违背了我自己,对你心跳和呼吸的在意,高过了当时在场的任何人。”m. 英洁拿走修斯手里的果汁一饮而尽,见修斯许久没有说话就知道结果如何,她长叹一口气遗憾的转头离去,就当触碰到扶手的那一刻,身后的修斯叫住了她。“英洁。”修斯走上前几步伸出了手,见英洁转身迅速他急忙将手插进兜里。 “怎么?” 英洁深吸一口气,试图让眼睛里打圈的泪水不掉落下来。 “英洁…”修斯哽咽的叫着她的名字,强制自己不能跑上前抱住她,“总说我不懂爱,吴大哥走后我想了很多,现在似乎明白了自己,英洁…原谅我,案子不结束我就不会连累谁。” “我明白,任何人都会是你的软肋,我们失去了这么多人,不能再失去了。” “英洁,求你,好好保护自己。” 修斯想起了死去的那些人,尤其是吴放,那颗子弹毁掉了一个即将美满的家庭,这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事。 他看着英洁脑子就会情不自禁想到了英旭,他们是姐弟。 楼下的英旭和李瑞打扫卫生,彩蝶已经回去休息,只有孟文蕊和英老爷子在客厅里下棋。 他们表情严肃棋艺了得,一出手就能给对方制造几分钟的困惑,一个小时过去都没有分出个胜负来,孟文蕊低估了英老爷子,看他那么冲动没想到实际的内心是如此的缜密。 “老爷子厉害晚辈甘拜下风。” “这都没用定胜负,你怎么先说这种话?”他抬头看了一眼孟文蕊接着拿起黑棋子往中间一放,“长江后浪推前浪,孟法医你会赢的。” 两个人又是半个小时,果不其然孟文蕊真的赢了。 这是英老爷子最舒适的两个小时,他高兴的从那袋子里拿出一瓶白酒,又从厨房里拿来两个小杯子,“来喝一口?” 孟文蕊不擅长喝酒,但这次他决定奉陪到底。 “老爷子,我们放英旭的照片是因为他和我们要找的人很像,那个相似的程度及其高,所以不得不这样,对此我向你说声抱歉。” “这样啊…到底多像啊。” 英老爷子的眼睛开始打转。 “几乎是一模一样。” “谁说的呢?告诉我那个人吧,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好奇。” “一个寺庙里的和尚,他曾经在善修堂工作过。”“善修堂?那不是收留孤儿的地方吗?” 英老爷子立即站起身子,他手握酒杯在前面的小路上转了几圈,思绪许久又连忙说道:“那个和尚我能见见吗?” “见和尚?您这是…” “我是英旭的父亲,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孩子能与他很相似。” “好,既然您想沟通,我明天上午就安排。” 次日清晨孟文蕊开车载着修斯和英老爷子来到了寺院,今日又是没有住持,那小和尚已经熟悉了修斯,二话没说带着他们来到了山下小屋。 “今天师兄们都去诵经去了,你们在这里等等。” “吾名也去吗?”修斯问。 “对啊,吾名师兄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用心默读佛祖也能听得到。” 小和尚说完就瞧见小树林里一群大和尚有说有笑的走来,小和尚冲着他们招招手,他们就连忙跑过来说:“又是你们。” “吾名师兄呢?” “吾名今天没来啊,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我们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就先走了。” 修斯一听感觉事情不妙,他跑到门口一脚踹开大门,就瞧见那个吾名还在侧躺在床上。 他谨慎的往里走,然后用手触碰他的脖颈。 “死了。” 修斯一气之下打碎了旁边的碗,孟文蕊急速赶来,他掀开被子就见这人的心口处插着一根木针。 “是槐木。” “槐树?吾名死了?”几个和尚不敢相信凑过来一看,吾名的面色已经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