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那时候没有领养他,我想是因为大家都沉浸在师母的死上,我记得那时候修老头没日没夜的加班,他把自己锁在了工作之中,而你昏迷了很久大夫都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醒。” 吴放说完转过头示意赵丁丁和山豆子先吃饭。 吴放坐在了修斯的身旁,粗糙的大手拿起一张纸巾递给了修斯。 这么多年吴放也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修斯的哥哥,他忍让他照顾他,有时候还会担心他,吴放是一个很注重亲情的人,在他眼里不只有血缘关系才是亲人,是感觉,是人与人之间相互的那种真诚的温度。 见修斯陷入痛苦他也跟着难受起来,他对张文豪的印象不深,但今天从修斯的口中得知这些事,吴放知道了张文豪就是不幸版本的自己。 “修斯,如果当时我没有拜师,我想…我也会成为张文豪那样,甚至都不会有他那种毅力。” “对不起吴大哥,我这口气不出来,是真的难受。” 修斯突然想到此时的英洁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呢。 “我理解,之前那件事我也是自己绕了好几个圈才走出来。” 吴放一直没有跟赵丁丁讲过关于阿暖和幺宝的事,他很担心这会给他们之间增加负担。 就在这时不远处坐在儿童高椅上的山豆子转过头对着他们喊了一声,吴放和修斯就好像被唤醒了一样,他们的沉重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修斯吴放来吃饭,我饿了。” 原来山豆子一直没有吃饭,他在等待他们过来一起吃。 这童声清脆响亮,如同早晨树上的麻雀,夹杂着唤醒和生机,是希望的象征。 山豆子的等待也证明了他们不是孤单的,还有这么小不点跟着一起呢,修斯站了起来然后从兜里拿出一枚钱币。 “吴冬青…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知道这是钱。” 他用手里的勺子碰了一下钱币,然后指着修斯腰间的手枪说道:“我要这个。” 修斯和吴放同时皱眉,然后担心的说:“你要这个干什么?”“抓坏人。” “你…” 赵丁丁连忙跑过来将修斯和吴放拉到角落小声的说:“冬青没有你们想的笨,他比很多小孩都聪明,他见到过父亲的死亡,也见识过陈家的罪行,可最终印象最深的不是这些,而是你们用警官的身份结束了这一切。” “你是说…那小童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嗯,他昨天有说以后要成为你们这样的人。” 修斯欣然一笑,他和吴放的心态从低到高,犹如在悬崖边爬上来又拾得至宝一般。 “吓死我了。”修斯的心落了下来。 “好了好了去吃饭,这饭是吃的真不消停。” 三个大人在屋里围着一个孩子有说有笑,而在小楼对面的房子里,真汝和云青拿着望远镜窥视着屋里的一切。 “没有拿出五行圣卷,看来修斯没打算把这事交给吴放。” 真汝收起东西坐回屋内喝了一口凉茶,随后云青也收起望远镜,他蹲坐在真汝旁边,手里的青石宝剑被灯照的反光如玉。 “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 “他们在乎那个孩子,我把他绑来换圣卷如何?” “五行圣卷是破解命案的重要线索,修斯他们从开始的胡同八命案到现在已经损失不少人,一个小孩能解决什么问题。” 真汝脸上的面具冰冷又可怕,它盖住了人本该有的气息,像是冥界的死神一样,双眼注视着谁都会汗毛耸立。 云青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甚至认为自己无比的愚蠢。 “别不敢看我,你刚才的思路很对,但那只是针对普通人可以,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钢铁般坚硬的团队,你若欺骗、威胁、掠夺,甚至是杀戮都无法打破他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待时机,盯着五行圣卷的不只有咱们,等溟铃出来,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 “溟铃…那是谁?“ 云青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听真汝的口吻好像很熟悉但又不是朋友的角色。 “那是萧月辞的妹妹,一个擅长用摄魂术的女人。”“萧月辞?就是你的那位友人?“ 这是云青第一次好奇萧月辞这个人。 “对啊,好久没见他了,我得跟他聊聊了,你继续看着修斯,不要做任何行动。” 真汝说完就一个人来到了幻山,此时幻山下的小屋中萧月辞正在吹笛独奏,婉转悠扬的旋律醉人心脾,真汝没有见外直接推门而入,只见这长发飘飘的男人坐在地上闭着眼睛。 而旁边的几只小狐狸听着他的乐曲,趴在旁边的地上,一个个缩着头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 真汝等待萧月辞结束,然后拿出带来的礼物,放到桌面上打开布袋子里面全是盐港街边的小吃。 “怎么样?喜欢吗?” “怎么样?好听吗?” 萧月辞的声音有些阴柔,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碰了一下桌上的肉干,然后拿起一片往门外一扔,那几只小狐狸猛的睁开眼,比饿狼猎犬还要快的扑了过去。 “哎呀…不错!”真汝阿谀奉承的鼓掌。 “真汝大人,黑市那么忙怎么来山里做客?” “你消息可真灵通,我以为接管三层的事半点风声都没走露出去。” “我虽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但并不代表对外界不闻不问,但凡去过黑市的老客人不都接到通知了吗?” 萧月辞挽起头发然后脱下了上衣走到了后院,他浸泡在温泉之中背对着真汝,只见这地下窜上来血红色的汁水一点点融入萧月辞的身体。 真汝看起来很了解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