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 见到她时心脏还是跳的很快,柳随风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他想彬彬有礼但怎样做作都十分狼狈,心情一下子变差了。 一个成为了阶下囚一个依旧自由如风。 柳随风手握着铁栅栏,他的眼睛里露出渴望自由的目光,他希望修斯能对他好一点,最起码能变得体面些。 “柳随风你就别想着出来了,今天是司徒毛毛帮你母亲治病顺便来看看你。” 修斯一直在替司徒毛毛说话,而这期间的司徒毛毛除了面带微笑之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柳随风感觉到了异样,以他对司徒毛毛的了解,是不可能让修斯这么猖狂放纵的。 “你怎么了?你说说话。” 柳随风试着伸手,可是他与司徒毛毛直接隔了很远的距离。 司徒毛毛依旧那个表情,她抬起头望向修斯。 “好了,结束了。” 修斯说完就拽着司徒毛毛的胳膊,两个人靠的很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别走!司徒姑娘!别走!” 柳随风就在后面呼喊着可是就是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 他开始焦躁不安开始想要出去,门口的守卫吃的舒舒服服根本不在乎他要干什么。 “修斯,你真是心机,我现在后悔了。” 司徒毛毛坐在警局大厅的椅子上,一只手抠着耳朵,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笔将其捏碎。 “后悔什么了?”李瑞坐到了她身旁。 “后悔去见柳随风啦。” 她笑而不语,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长叹一口气就离开了警局。 “老大,鬼手将军给你回信了。” “快给我 修斯拿走信件然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看。 【修斯探长,您询问的深渊一事恕我不能帮忙,鬼手已经不是鬼手将军,辞去了黑市工作与苏美人经营小生意共度余生。 您要问的事情涉及到了黑市根基,我无名小卒更是没有资格为您助力,最后希望修斯探长早日破案,给予我们老百姓一份安宁。】 修斯看完这封信真的是又想笑又生气,鬼手一口一个不参世事但却字里行间都透露了深渊就是黑市的意思。“黑市的根基是什么?” 这一定不是普通的角色,难道跟三层的四大异士有关? 修斯将信件扔进了火炉中,这时候的司徒毛毛已经离开,平夕镇了解黑市的人就只有她。 “你们放了我,我没杀人…放了我…” 柳随风将头靠在了铁栅栏上,他两眼无神嘴巴一直嘟囔着想要离开的话,自从司徒毛毛出现他就像丢了魂一样,没了狡辩的动力也没了斗智的心思。 修斯蹲下身子用小棍子戳了一下他破烂的衣服:“柳先生,你去黑市干什么?”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杀人。” “柳先生黑市就是深渊,你去了深渊求死…” 柳随风抬眼扫了一圈然后抓住了修斯的衣领说:“一个故事而已,柳冬那丫头见识少,我说什么都感觉有意思。” “不…我现在认为故事的少年就是你。” “我娘杀人你怎么不去破案?有时间到这里问我编造的故事能解决什么?” “你娘已经被救了,她现在半昏迷状态。” “给她吃些顺口的。” 柳随风蜷缩起来背对着修斯,他想起了孟文蕊带他见柳夫人的时候。 当时房间里只有他和孟文蕊,而柳夫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身虚汗。 “我娘好像做噩梦了。” “谎言带来的压迫感就算死了也不会安宁,我知道你是个孝子,却拥有着你三代先人的性格,柳随风…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孟文蕊给了他和柳夫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只要时间一到守卫就会带着他回到了大牢。 柳随风回忆过后缓过了神,他看着修斯的自由心生羡慕,伸出手瞄了一眼身上破碎的衣物。 想当年柳家可是平夕大家族,两个书院名扬盐港,馆内书画更是价值连城。 可如今沦为囚中人落魄不堪,没了风光地位,一身才学无处发挥,这是他要的吗? 老母病痛不能求医,一把年纪家徒四壁,柳随风深爱的司徒毛毛也是…求而不得,甚至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了。 “见到…司徒小姐后,我好像知道了自己出不来了。”柳随风突然张开口。 “我实话跟你说,即使你不承认罪行,你也出不去了。” “看着她和你的人生可以有无数个选择,我刚才真的羡慕坏了。”柳随风终于为自己留下了眼泪。 母亲、司徒毛毛还有自由,这些驱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就在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李胜男捂着帽子跑了进来。 “修斯,快来看看。” “好。“ 修斯犹豫的看了几秒柳随风,他不能把太多耐心放在他的身上,与李胜男来到前厅时就见一堆人都围着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这是柳夏身上的刻字。”李胜男说。 “文字调查结果出来了?” 李胜男对这种侮辱人的行为一直都在忍让,现在证据在手,她有理由拿着纸上的字回大牢质问柳随风。 “这是不是你刻在柳夏身上的字?” “…” “我们检查尸体,她身上的刻字跟胸口的新伤都是同一时间所留,而她的新伤口与柳春身上的伤口十分相似,从你的随身物上发现有一把匕首与作案凶器一致。” 李胜男拿出了证据,这下终于证据确凿水落石出。 修斯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像极了破第一起案子时的自己。 “证据确凿水落石出,你们废了这么多功夫才定我的罪,可是我的罪就这些吗?我罪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