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觉就来这找线索?” 孟文蕊抱着个厚重的外套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过来,正好与门口望着围墙的修斯撞到了一起。 “你怎么也不睡?还一路跟踪我。” “我是看你偷了我东西,特意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惹事生非。” “喔怎么能惹事,你看那围墙,它可比柳家的围墙高多了,凶手没有从大门进入那就是从这跳进来的,而你看看这后面,墙后是放垃圾的巷子,根本不会有目击证人。” “你的意思是凶手短时间手段麻利解决了水玉子,说明他心思缜密并且会武功,而我们锁定的人中柳夏、柳随风最符合凶手条件。” “没错,司徒毛毛跟着花卿和瑶意,柳冬在柳家院子里,当时只有清闲的柳夏和痴情的柳随风有作案时间。” 柳夏嫉妒柳春一直想上位成为老夫人心腹,柳随风是大盐山客栈命案唯一嫌疑人,这两个都有作案的动机,但偏偏都没有证据证明。 “对了,柳夏在柳春失踪那晚在花神庙,我们应该去一趟问问那里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 “这么晚那圣姑不会睡觉吗?” “人命关天啊托马斯儿,说不定柳春现在还活着,我们要抓紧时间。” 修斯拉着孟文蕊的手就往门外走,正好牡丹乐坊门口一直都有车夫在,二人火速来到了花神庙,只见那里所有屋子都灯火通明。 巨大的花神雕像下摆满了蜡烛,它们泛出的黄光照射在了花神的脸上,原本慈眉善目的表情现在一半是黑色一半是橙色,看起来阴森森的。 修斯和孟文蕊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叮叮咣咣得声音,然后是缓慢的脚步声和拐棍声。 “你们两个这么晚才来,我这么大岁数是真的等不起。”圣姑婆婆打开门也不看修斯一眼就将他们领进了门。 “您知道我们要来?”修斯惊讶地说。 “平夕镇发生了案子,又是柳家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柳夏和柳夫人有没有离开过这里?”“小子你喝了不少酒吧,来我院内聊吧,花茶解酒气,这味道我闻不得。“ 圣姑婆婆不知是真的不喜欢酒气还是故意卖关子,她将修斯和孟文蕊带到了自己的别院,然后在桌边放了个香炉,里面飘出来像是薄荷一样清爽的味道,修斯闻了闻胸口都不闷了。 “谢谢圣姑,我真的舒服了。” 修斯拍着脑袋表情羞涩的就跟个大男孩一样。 “叫我婆婆就行,圣姑…现在就是个普通的神庙管家。” 她头戴金簪脖子缠着两串上等玉串,腰间别着花神庙的福袋手上戴满了金银翡翠戒指,修斯怎么瞧都感觉这圣姑婆婆是平夕镇最有钱的女人。 “每年柳夫人都会来此吃斋一天,晚上留宿与我聊聊花神的故事,实在无聊也说说一些平夕镇有趣的事,昨夜如此…她深更半夜与我在这个院子里聊了整晚。” “那柳夏呢?柳夏在哪里?” “那丫头第一次陪她,好像不习惯这里的吃食,刚入夜就要回房睡觉。” “就没有出来过吗?“ “我不知道,柳夫人与我一直在一起,我根本没时间去再看一个人。” 修斯知道花神庙只有圣姑一人管理,柳夏要是离开这里别人会发觉。 圣姑吹着凉风打了个喷嚏,修斯和孟文蕊送她回到了房内。 卧室装修的不比那些大殿差多少,晶莹剔透的琉璃灯在墙角处不计其数,修斯进屋时瞄了一眼窗台上的绿植,没有一株与地狱绿萝有关联。 “婆婆休息吧,我们深更半夜来打扰真的冒犯了。“ 修斯为圣姑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床边,可就当他转身离开之际,就见圣姑的枕头旁放着一个跟壁画里一摸一样得盒子。 正当他想触碰那盒子之时,圣姑婆婆一个巴掌将修斯的手打了回去。 “别乱碰我的东西。” 她说完酒搂住了盒子,然后盖上被子不让人看。 修斯和孟文蕊抬起头看了一圈这房间的布局,没想到圣姑婆婆的屋子竟然就是柳夫人密道壁画上的花神房间。天工巧匠精心雕刻的花纹木柱,夏凉冬暖的东国石床,就连床边帘子上的绳子都和画上一摸一样。 这些让修斯没了想回去的心,他用手摸了摸柱子上的花纹接着对突然警惕的圣姑说道:“花神是在这里死的吗?“ 圣姑婆婆脸色瞬间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看,她拿起旁边的拐棍冲着修斯就砸了过去。 “别的事情可以谈,就花神不可以!“ 她的力气很大根本不像老年人,她的愤怒都顶到了嗓子眼,几声狂吼底气十足都不带咳嗽一声。 修斯没有躲,他的手被砸出了淤青,连带着指甲都有一处淤血。 “看来我说中了,花神是在这里死的。“ “小子这里是花神庙,旁人不信花神了,但我还信,不要在我面前侮辱我的神灵,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如果我说神灵引起的仇怨还没有停歇呢!她带来的正面形象万一被这些邪恶的行为所扳倒呢?现在花神已经失去了很多人心,你想让她从一位救世的神变成一个灾星吗?” 修斯的话句句在理这圣姑婆婆也听了进去,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床边的空位,修斯立即捡起地上的拐棍放到了那里。 圣姑婆婆掀起被子拿出了刚才那个盒子,她当着修斯面将这盒子打开来,只见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个空盒子,但却是花神生前唯一的遗物。” “有没有可能里面是有东西的,但是它被人拿走了。” “有!确实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