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二位,请问是少爷的朋友还是夫人的…” “我们是李先生的朋友。” 这管家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他身材健硕举止优雅,可却充满着黑道气息,即使很刻意的献殷勤,都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血腥和霸气。 这男人绝对不是普通的管家。 “李先生的朋友?那就去另一边留下名字吧。“ 男人带着修斯和孟文蕊来到了隔壁的大厅门口,厚重的本子上一排排字,一看都是客人亲笔留下的名字,各个形态美妙一看都是些文人雅士,但对最后一行出现的名字十分熟悉。 “花卿?“ 原本要在这册子里找有没有熟悉的人时,花卿站在了孟文蕊的身后。 她一身淡雅白旗袍和黑色礼帽在人群中一点也不显眼,低调的她用黑色网文头纱遮住了半边脸,手里常用的珍珠包也换成了精巧的绣花袋子。 “盐港这么大,咱们三个真是有缘。” “李兄死了,我们哀悼…”孟文蕊说完就转过身继续查看名单。 修斯走到花卿身边,但眼睛离不开对面大厅里跪地哭泣的女人们。 “来办案的吧…” 花卿拿起旁边的水没有喝,故意泼到了修斯的衣服上。 “你干什么啊?“修斯气的直跳脚。 “衣服脏了就去楼上擦一擦,正好看看外面风景。” 若是旁人修斯早就认定是找茬,可说话的却是花卿,这个从来不会做有伤大雅之事的女人,故意泼修斯一身水定是别有用心。 “知道了...我去楼上擦一下...擦不掉记得赔钱...”修斯自信一笑转身就走上了楼。 “谢谢你...帮了我们。” 孟文蕊放下没有任何线索的名册走到了花卿面前。 花卿得意的挽着孟文蕊的胳膊,两个人跟过去一样像一对金童玉女,无论什么场合都会有人回头多瞧几眼。 “李京是我的朋友或者是准男友,他死了...我也想找到凶手。” 花卿伸出手来,食指上戴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珍珠,不用多说就知道是李京送的。 “既然是准男友了现在挽着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们不是情人关系后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以前的孟文蕊去哪了?” 孟文蕊没有说话,他也自问过自己为何对花卿的态度变了,就因为分手那天的一个眼神吗?他就这么信任自己的直觉吗? 从信任到不信任单凭一个眼神就太过牵强了,孟文蕊在试着找到可以说服自己的证据,对他而言目前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张文豪带着黑色蛇皮面具走了进来,他半张脸都被面具包裹住了,又带了个棕色鸭舌帽和一个配套的条纹围巾,修斯的皮鞋要比他自己大两个码,走起路来很啰嗦。 “先生可否把面具摘下?” 管家走上前冲着张文豪鞠了一躬然后伸出手要面具。 张文豪伸出细长的手护住了半张脸趾高气昂的说道:“盐港文学协会的人都知道我一向神秘,即使是葬礼你们也要宾客体面些吧。” “这...” 孟文蕊见张文豪和管家聊了半天都没进来,他想着是不是身份败露,正要上前帮他解围却被旁边的花卿抓住了胳膊。 “计划没有破绽,为何去打乱它。” “你...你认出来了吗?” “你爱的女人观察力都很强。” 孟文蕊甩开花卿的手往修斯的方向走去。 他的心是冷的,花卿站在原地看着孟文蕊的背影,手中的那枚鹌鹑蛋大小的戒指掉落在了地上。 “那请您去旁边的大厅里留下名字吧。” 管家无奈的摇着头带着张文豪往里走,张文豪拿起笔正要写自己的名字就见前面是修斯和孟文蕊的名字,于是他将自己的笔名写了上去。 “豪文张?先生是笔名吧,这里要...” 管家歪着脑袋指着上面的笔名,张文豪无奈之下只能用另一种形式来护住自己的身份。 “你是谁啊竟然敢这么说我,你可知道我和李先生什么交情吗?” “在场的人都跟李先生交情很深,您要理解李先生是遇害身亡,他不是病死也不是自杀,这的名单结束后还要交给警方。” 张文豪即使有一百张嘴都没有理由反驳这个管家,这时花卿正想走过来结果花瑶意突然出现,她站在了张文豪的身边十分嚣张的对管家说道: “我家的人,我认识他,出了事找花家。” “花小姐...这样也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有问题我替他蹲局子可以了吗?” 她一脸嫌弃的看了管家一眼,然后也不管人家同没同意就抓着张文豪的袖子走了进去。 原来她没有签名。 门口的管家铁青着脸,他牙齿紧绷到侧脸的青筋微微颤抖,见人已经进去就叮嘱旁边的下人说:“写上花瑶意仆人这五个字。” “花大小姐!您怎么来了?”张文豪激动的差点将面具扯下来,他见花瑶意那副臭脾气又显现出来,想着难道是记忆又回来了? “我是谁?” “花大小姐啊!”张文豪像个傻子一样的在花瑶意面前瞪大双眼。 “我是你前老板我是记者协会会长啊!你个猪头!” 花瑶意尽量压低声音来斥责张文豪。 为了平易近人她还特意带了李京以前出的小书,趁人不注意卷起书对着张文豪的脑袋砸去。 “小姐,您记忆恢复了?” “怎么我的记忆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花瑶意翻了个白眼。 “不不不...不对不对...是我很久没有见到您这样了。” “我怎样?你是说我刁蛮任性蛮横无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