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姆,你这些天学习中文怎么样了?”白如雪坐在副驾驶室逗这个巴基斯坦小姑娘。
中文两个字艾拉姆听懂了,但是其它的还是不明白。艾拉姆说:“姐姐,我不懂。”
白如雪改用英文说了一遍。
艾拉姆结结巴巴地用中文说:“姐姐,我会,自我介绍。”
“你来一个呀。”白如雪说。
艾拉姆清了清嗓子:“唔,大家好,我叫艾拉姆,今年18岁,未婚。”
哈哈哈,白如雪和陈莉笑了。
艾拉姆也不知道两个姐姐为什么发笑,继续认认真真地说,“我来自巴基斯坦,认识你很高兴,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哈哈,白如雪鼓掌,说艾拉姆真棒,口音不错。
陈莉瞅了瞅成名,说:“这个自我介绍教得真好。中规中矩,有点像相亲。”
成名咧了咧嘴,没说话,脸儿却有些微红。
白如雪说:“艾拉姆,你还会什么吗?”
艾拉姆说:“会唱中文歌。”
白如雪怂恿道:“唱一个!”
艾拉姆有些羞涩,犹豫片刻,还是唱了起来:“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
哈哈哈。白如雪和陈莉又是一阵大笑。
白如雪嗔道:“成会计,你看你教的什么呀?这是儿歌!”
成名说:“学中文唱儿歌有错吗?《数鸭子》这个歌最适合中文初学者唱了,内容有中文表达,还有数字。一首歌唱下来都会数数了。”
白如雪说:“那你为什么不教‘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的朋友在哪里’?”
成名毫不含糊地说:“教了。”
白如雪和陈莉笑得前俯后仰。
艾拉姆感觉大伙儿在笑话她,怯怯地用英文说:“我唱得不好吗姐姐?”
白如雪和陈莉说,唱得好,好听,艾拉姆的嗓子像百灵鸟。
陈莉说,艾拉姆,你唱一个你们民族的歌吧。你唱歌很好听。
艾拉姆轻轻地道:“我会唱《古丽碧塔》,你们要听吗?”
好好,欢迎欢迎!白如雪和陈莉拍着巴掌。
艾拉姆悄悄转过头,望了望汽车后面远远跟着的那台指南者……
转过身子,艾拉姆亮开嗓子唱了起来:
仙女一样迷人的古丽碧塔
芬芳的鲜花呀比不上你
世界上没有任何语言
能够来形容你的美丽
为了得到你的爱情
献出生命也乐意……
笑容甜蜜的古丽碧塔最好的蜂蜜呀比不上你
不论是布哈拉还是遥远的喀布尔
漫长的道路呀我不畏惧
……
唱着唱着,艾拉姆的泪水盈满了眼眶。
艾拉姆的歌声悠扬,清脆悦耳,仿佛一只小手拨弄着心弦。白如雪恍如回到了梅山林场,红花绿树,溪流潺潺,蛋蛋在路边一蹦一跳捕捉着蝴蝶……
一曲歌毕,众人静静地出神。
白如雪轻叹一声:“真好听。”
成名揉了揉眼珠子,说:“太感人,艾拉姆应该在诉说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陈莉眯了眯眼,缓缓转过头,看着车后跟着的崔宇峰的指南者……
5个小时车程,车队顺利抵近坎大哈。
阳光洒在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城市,坎大哈的轮廓在远处缓缓展开。汽车驶入城郊,街道两旁是历经风霜的建筑,尘土飞扬中透露出一种历史沉淀的韵味,还有战火熏染的痕迹。
全副武装的政府军士兵开始多了起来,路边尽是毁坏的建筑,被炮弹炸塌的平民房子一幢接着一幢。时不时看到一个巨大的弹坑,一群穿着反光工作服的袍子们在修路。
看来,战事是结束了,但是修复这座城市则是一项旷日持久的工作。
进城设有关卡,需要检查证件。三台车都没问题,顺利通过。
坎大哈是塔塔的龙兴之地,虽说是阿富汗第二大城市,相比喀布尔的繁华却显得有些寒酸。大多都是平矮的小型建筑,极少看到高楼大厦。
当年是英国兵为主,美国兵为辅,和塔塔血战一场才“光复”了这个南方重镇。虽然在北方执政联盟的管辖之下,但是这座城市依旧保留着浓郁的宗教气息,路上行走的女人不多,大部分是各种袍子。
这里的女人习惯性地保留着塔塔治下的习惯,头上老老实实地蒙着头巾,脸遮得严严实实。坎大哈市区近70万人口,塔塔的拥趸占据大半。
战事结束,生活还得继续。大街上商铺和摊贩活动依旧热闹,给这座城市平添了许多人气。
张尼克订的酒店在坎大哈市中心的富人区。酒店名字叫“菲瓦王子酒店”,一家国际连锁酒店。三层建筑,有泊车位、泳池,酒店环境优美设施齐全。张尼克说,这个酒店紧挨着富人区,谈生意比较方便。一晚折合人民币200来块钱,便宜。
崔宇峰也办理了入住手续,不远不近,和滕书铭他们一行隔着三个房间,共一个走廊。
入住酒店之后,滕书铭让老莫和张尼克来他房间谈事。
滕书铭说,尼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