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章君推开袁南办公室的实木门,等在那里经理却告诉他,袁南在楼下等着他呢!让他下楼。
章君又气呼呼地返身下楼,刚来到痛打保安的大门口,就看见袁南面带微笑站在一辆黑色韩国“现代”轿车前,大厦的门灯将轿车照得铮亮。
“啥意思?”章君面无表情地问道。
袁南的表情大度而亲切,一副冰释前嫌的样子,笑呵呵地说“君,上车,咱俩去喝两杯。”
章君突然有点不适应,将信将疑地扫了一眼袁南,又扫了一眼轿车,犹疑着没吭声。
这时,袁南主动替章君拉开后车门,而且还伸了伸手掌,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章君虽然没有达到疑虑顿消的程度,但也不那么反感和防范,很自然地往车里钻。但是,他刚迈上一只脚,就看见车里已经有了一个人,而且是个生面孔。
他刚想撤回身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袁南在后面一推他的后背,紧接着挤进来。就在他满腹狐疑地扭头去看袁南时,车门已经被袁南关上。随后,就感觉左侧太阳穴发凉……
作为多年的江湖刀枪,章君对这种温度并不陌生,他知道这种凉度是一只阴森森的枪口。
被人用枪抵住脑袋对他来说也不是一回半回了,但他的心仍是一惊,努力把面部表情调节到平静状态之后,皱着眉头,阴郁地问道“这是……”
章君后面的话还没问完,袁南伸手拽出他后腰上的那把手枪,打开保险,推弹上膛,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平静地说“要你命。”
话音一落,“啪”的一声脆响,章君的头猛地向左后侧一歪,被震得飞扬起来的头发忽地一耸,弹头穿过章君的颅骨,“啪”地一下打在一块铁板上,被惯力挤压成又扁又难看的金属饼,粘在上面。
看看,这次暗杀计划多完美,不但事先把另一侧车窗上立了一块铁板,而且坐在章君左侧的保镖把节奏掌握的多么巧妙,在袁南用枪口抵住章君头颅的瞬间,他就撤下手枪,并且深深低下头,以免自己的脑袋也被弹头洞穿。
章君的眼睛瞪得好大,和邵龙一样,都是典型的死不瞑目。他的脖子直挺挺地将多了个窟窿的脑袋担在后车座的靠背上,嘴巴微微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