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nbp;军&nbp;师
反正身上的伤已痊愈,不至让爱妻担心。哄睡女儿后,他匆匆与可馨缠绵了一番,然后又匆匆告别这位犹如一首动人情诗般的女人。
每次稀罕完妻子和女儿,翁兆刚都心情大好。他不知道自己要给妻女一个到底庞大到怎样的幸福生活,但他却知道自己的体内蕴藏着一股鸿大的力量,如果不将它发挥出来,人是会憋疯的。也是在这一时刻,他突然决定把全家人都移民到国外去,去不了美国也要去加拿大、新西兰,最次也要去香港,反正不能留在自己即将大肆挥刀的春江城。
红色桑塔纳的车轮随着翁兆刚的大脑一起转动,不一会儿就来到酒坊区一处老旧的居民区里。他登上三楼,按响302门铃后,揪了一片楼道里没来得及移栽到阳台上去的新鲜花叶,凑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又放在舌尖上,轻轻地用门牙碾咬……
少顷,门开了,一位气色不错的老太太站在门侧。见是翁兆刚,老太太立马笑得像年轻女人一样开心,小面积地露着炫白的烤瓷牙说道“看看,这老死头子还真行,人糟愣了脑子还是不糟,门铃一响,他就说快去开门,翁兆刚来了!呵呵……”
“呵呵,潘老是谁呀?那可是春江第一神算呐!呵呵,吴阿姨您身体好吗?”翁兆刚很是恭敬,一副谦逊晚辈的姿态。
没等老太太开口,一个脑壳铮亮的肥胖老者端着紫砂茶壶从里间走了出来,声音洪亮地笑道“这老擓能不硬实吗,每个月枪漏子送来的补品都吃不完,而且一来就扔一两万,花都花不完!呵呵……”
“孝敬您是应该的,最近又看上啥物件儿了?我给您弄来。”
翁兆刚边说边轻车熟路地跟着潘老进了里间,老太太赶紧喜滋滋地去泡茶……
一落座,潘老笑呵呵地说“我看上啥先不说,先说说你的事儿吧!”
翁兆刚看着潘老那双洞晓天机的眼睛,虚心地笑了笑,心中不由更加叹服。别看这位年过七旬的胖老头几十年都住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里,但他可不是一般人,不光江湖上的顶级人物时常来此取经,就连官场上的大人物也把他奉为首席智囊。所谓阻止灾难的关键往往只在于一个提醒。这些达官贵人遇到重大问题,都以求得他的指点为幸事。但这位潘老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非成事之人不解。
无论官场还是黑道,他若认为此人成不了大事,或者不得善终,就算给他抬座金山来,他也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此言不是凭空而来,有例为证。当年的黄瘸子、四爷,加上现在的袁南,还有一批官场上落马的人物,都曾被他拒之门外。由此,得他“幸解”的人都会萌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所以,潘老大半生什么都不用做,就像他刚出江湖时挂个幌子给人算命一样,光靠嘴上功夫就活得有滋有味,甚至飞黄腾达。现在儿孙都有自己的生意,靠着潘老的声誉,无论官方还是黑道,都十分吃得开。
见翁兆刚只顾低头嘬茶,潘老轻摇蒲扇,笑呵呵地说“我听说你遭了事儿,就断定你这几天会来。说吧,你是咋想的?”
在枪击事件之前,翁兆刚每次前来拜访,都把自己面对的困境和迷惑说出来,虚心向潘老请教。潘老以他对江湖的谙熟,每次都能正确、详尽地解析翁兆刚的忧虑。而且,他的见解大多与翁兆刚内心的判断不谋而合。所以,潘老不但对现今的江湖形势通彻了解,还深得翁兆刚信赖。如果不是潘老年事已高,翁兆刚定会把他带在身边,做一位顶级谋士。
现在翁兆刚面临的可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势头,他瞄了一眼老太太退出后关严的房门,向前探了探身子,诚挚地问道“潘老,您说这次栾剑那么准确地把我崩了,能不能是袁南在背后指使的?”
潘老吸了一口紫砂壶里的茶水,捋着斑白的胡须说“以我对袁南这小伙子的了解,他如果把这次栾剑崩你当成一次契机的话,是绝对不会给你逃生机会的。最起码埋伏三拨以上人马,轮番补枪,一击必成。”
“那……那栾剑一伙怎么会掐的那么准?而且又有***?”翁兆刚皱起了眉头。
潘老的眼皮眯了眯,稍显浑浊的眼睛里冒出了一道精光,笃定地断言“这只能说明帮助栾剑一伙的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也是为了迎合袁南,或者是袁南暗示他这么做的。这是一步连环跳啊!呵呵……”
“噢?”
看着潘老那高深莫测的表情,翁兆刚知道这位智多星肯定参透了这个迷局,只是跟自己卖个关子而已。于是,他又向前探了探身子,急切地问“潘老,您的意思是袁南故意不直接参与进来,只暗示别人尽力帮助栾剑干我,然后他坐享其成,或坐山观虎斗?”
“对!”潘老一撸气功衫的袖子,兴奋地用蒲扇一指翁兆刚,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断定你必成大事的原因,你小子脑袋里装的真不是糨子!他袁南和你一样,你俩都是麻杆儿打狼,两头着忙。他虽然捕风捉影地知道你跟某位省委领导的关系密切,你也知道他后面靠的那棵大树是公安厅常务副厅长沈佑采,但你们彼此却都摸不清对方到底在上头还有多深的人脉,更摸不准对方身边的火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