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作出不予批捕的决定。顶多您在这里被拘押三十七天,最终会取保候审。”
安律师说完,眼神谦和地看着刘万胜,连嘴角的微笑都做出了虚心请教的姿态。
刘万胜看了一眼安律师,点了点头,傲慢地撇着嘴角,轻松自如地点着钢笔说“只要你没参与诈骗,借多少钱都是正常借贷,大不了变成民事纠纷,涉及不到犯罪。公安局和检察院我去搞定,消停待着吧,过几天就能办取保候审。”
大包大揽地说完,刘万胜拿起文件夹在大理石案面上顿了顿,扭头瞅了一眼安律师,有些不耐烦地说“走吧!就这样,小事一桩。”说完,他把文件夹往挎包里一装,站起身就要迈步。
安律师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高寒,欲言又止。
高寒轻蹙眉头,他见惯了那种说话大包大揽、做事躲躲闪闪的嘴脸。这种人都一个德行,人前夸下海口,人后不如猪狗。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在安律师欲转身时,他飞快地投过去一个不放心的眼神。
安律师会意地点了点头,同时递给高寒一个让他放心的表情,意思是他自有分寸。
这次高寒看清了,原来,提审室门侧有一个按钮,预审员或律师离开时,随手一按,审讯室的门头灯就亮了,走廊里执勤的辅警就会过来提人收监。
回到监舍,高寒的心里乱极了,他不住地仰头望向监栏外的那一抹蓝天。此时,上官茗茗和亲人们就在这几堵厚实的监墙外面,那几颗与自己紧密交织的心就跳动在不远处。几分钟后,她们的目光将会随着车轮的转动,一刻不离地锁定在关押自己的这栋灰色建筑上。从此之后,被囚禁的不单单是自己这具肉*体,同时,还有上官茗茗和所有亲人们的牵挂。高寒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模糊了,他靠在行李垛上,用运动衫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