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才起床。到餐厅吃了点东西又喝了两杯红酒,稍感迷糊的时候,大砍打来个电话,说他到家了。在澳门养成了习惯,这个时间段睡不着。他提议,让高寒拿十万块钱去赌两把,输赢都算他俩的,最终的结果告诉他就行,看看“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句话到底准不准。
高寒心里也痒痒的,身在酒池,哪能熬得住酒香的折磨,谁还不偷摸整两口。经大砍一提头,他马上借坡下驴,拿着十万港币进了永利皇宫大厅。
此时大厅热闹非凡,玩家都在兴头上,赢的人大呼小叫不亦乐乎,输的人颓丧着脸唉声叹气。红男绿女交织的场面让人眼花缭乱,暂时遗忘了场外的世界。
高寒拿着筹码晕晕乎乎往人少的一排赌台溜达,当走到一个没人玩的台前,他站住脚,细瞧几眼路单,牌路挺顺,感觉上来了。
见高寒驻足,荷官做了个请的手势,“老板,庄很旺的。”
这个荷官高寒挺熟悉,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她对高寒也是有印象的,于是很热情的为高寒指点牌道。高寒点了一下头,坐上八号位,押了一万的“庄”。
手气不好,闲九点,庄七点,直接就输了。荷官面带同情地说:“老板别急,飞几把牌再打嘛!”
高寒摆手讪笑一下,觉得这张台不旺他,拿起筹码向另一张台走去。输了一万不甘心,得赢回来。
这张台也没人玩,只开了三把头牌。高寒琢磨了一下路单,看路子是两闲一庄,他把三万筹码押到了庄上。
马上要开牌了,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女的,让等一下。
女子三十出头,长的还行,一看就是江南女子,小巧芊秀。她煞有介事地盯着路单看了一小会儿,犹豫了一下,继而又盯着路单看了一眼,最后才下定决心,从手里一把筹码中选出三个一万的放在了闲上,没有坐下,立等开牌。
这种情况下玩家就会憋着一股劲儿,好啊!让你跟我反着押,我非赢你不可!斗气的心态让双方成为了暂时的仇人。
荷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手脚麻利,面无表情,快速将两门牌发完。坐着的高寒先看牌,他咬紧牙关,绷紧腮上的肌肉,慢慢抠牌。可是,抠得再慢点数也不会变。第一张是“5”,第二张是“8”,加起来才三点,很不给力。高寒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补发的第三张牌上了。可补牌的前提是闲家别发出八点或九点,否则连补牌的机会都没有了。高寒表面平静,内心一直在祈祷……
押了三万闲的女子一直没坐下,大有赌一把就走的架势。而且表情很休闲,不停转碾鞋跟、扭动腰肢,一脸的无所谓。当高寒翻开牌之后,她很潇洒地一边晃动着身体,一边冲荷官努了一下嘴:“开!”
正常玩家都是爱看牌的,因为这种刺激是赌趣的灵魂。年轻女子让荷官替她翻牌,就说明她是个老赌徒,刺激已经可以省略,她要的是结果。
天不遂人愿,一翻牌,闲家是八点,高寒连补牌的机会都没有祈祷来,直接被宰。
娱乐场就是这样,一秒钟两心情,输的丧,赢的浪。
女子收起荷官赔付的三万筹码加上她自己的三万本金,转身就走。
望着女子轻快的步伐和飘动的褐色长发,高寒骂了一句:“妈的!”起身也离开了这张让他不爽的赌台。
接下来,高寒把手里剩下的六万筹码分两次在两张不同的台输掉了。不论赌台有没有其他人玩儿,每次都出现一个与先前女子年龄相仿的女人和他押对门,而且筹码也和他押的一样多。
十万块钱一把没赢就都输掉了,高寒很沮丧。打电话把输钱的经过说给了大砍,大砍笑着说:“看来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句话不准啊!回去睡觉吧,咱俩一人输五万而已,无所谓。”
挂断电话,高寒正好走到赌厅中心的一家餐厅门口,便进去点了杯西瓜汁,泄气地喝着。
不一会儿,有三个女人也点了西瓜汁,就坐在他对面,边喝、边聊、边笑。
高寒觉得这三个女人有点面熟,再一细看,他想起来了,都是刚刚和自己在一张台子上赌过钱的。高寒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她们押的都是自己的对门,而且都是她们赢,自己输。
高寒一口干了西瓜汁,心里骂了一句:“妈的贱货!冤家路窄,故意来气我是咋的?”站起来要走。
正在此时,对面一个女子微笑着说:“别走嘛老板!再来一杯怎么样?”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高寒哼了一声,赌气地说:“一杯就可以败火了。”说着就要转身。
三个女子哈哈大笑,还是那个刚刚开口的女子说:“老板,您刚刚四把牌一把都没赢,输了十万对吗?”
高寒心里纳闷,就算她们看到自己输,也不该知道自己输了多少啊?奇怪地问:“你咋知道的?”
三人又是齐声大笑,那女子答:“因为除去押庄被抽了点水,您输的筹码都在我们这里啦!”说完三人更加眉飞色舞地大笑起来……
“哦?”高寒满面疑惑,乖乖坐了下来。
女子止住笑,满眼期望看着高寒,脸上的真诚系数很高:“加入我们吧,我们看您挺好的!”
“说吧,怎么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