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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清水寨是真穷啊…(1 / 3)

“这是啥子咧?”

午时太阳正烈,尤其是这鸣鸢山顶,没什么树木遮挡的地方,承受着火辣辣的日光,平白多添了几分燥意。

范琼月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一到寨里东跑西窜,也是好不容易有了疲倦之感,才跑来萧音雯这背光的书屋里歇着。

她瞧见桌案上摆着空瓶,伸手捞了个到眼前,盯了好久也没看出什么,“小妹小妹,这啥?”

到了熟人跟前,从范琼月嘴里出来的腔调就变了,怪活泼的。

“是从瓷窑里烧制出来的。”萧音雯笑道。

丝丝凉风吹拂开窗边挂着的卷帘,日光也从这处缝隙透进来,将书屋照得更亮堂了,萧音雯合上桌上的书,突然咳了起来。

“哎呀,哪来的邪风啊,快快快,喝口热茶缓缓。”范琼月连端来了热茶,轻拍着她的背,“我待会儿去将这窗给封上。”

“不用。”萧音雯方才咳了一阵,此刻小脸惨白惨白的,“要是整天吹不了半点风,我还不得闷死在屋里。”

萧音雯乃是益州长史之女,其父萧松清曾多次张贴寻医,皆是无果,她这病,受不得寒受不得热,吹不了风更晒不了太阳,底子太差,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萧长史发妻早逝,爱女如命,其女身体不好这事,整个平阳城人人皆知。

范琼月为此还暗骂了好些次,这狗屁的老天见不得好人过得自在。

不过,范琼月突然想起一些事。

她脑子总算转过弯,轻轻拍了下桌,“你不是病了,方才怎么出了房门?”

“月姐姐,我只是出去走走,一天到晚待在屋里,我指定病得更重。”萧音雯嗓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胡说八道。”范琼月又指着那灰扑扑的瓷瓶,“那这个呢?”

“这个是…楚楚给我拿来的。”

“瓷窑不是坏了,还能用?”

“没坏,我去看过,想着不用白不用。”

范琼月冷笑,“你还去看过,去过几次了?”

萧音雯睁了睁眼,“我就去过两次,好了月姐姐,你不要担心,我没事。”

“那瓷窑又脏又臭,灰还大,你去那,咳疾加重了怎么办?”范琼月说着,来回踱步,“不行,还得去外头绑个厉害的大夫回来。”

清水寨中原本是有个大夫的,带着妻儿来益州避难,途经此地时遭遇匪寇,是清水寨的人救了他们。

不想没过多久,这大夫嫌此地贫瘠,半夜摸黑下了山,抛下妻儿跑了。

他妻子得知此事,连写下休夫书,带着三岁的儿子在清水寨里安家,她懂些草药,要寨里人生个小病,吃上几碗她配的药汤也便好了,寨里人都叫她秋姑。

“小妹,你还难受不,我让秋姑来给你看看?”范琼月问。

萧音雯拉着她坐下,“哎呀月姐姐,我无事,真的不用了。”

范琼月狐疑地看了她好几眼,“行吧。”

见她总算消停了,萧音雯方坐回去,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什么,“月姐姐,今日你带回的那位姑娘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她想上山见大牛,又说自己没去处,我瞧她可怜,就给带回来了。”范琼月回道。

“她看着不像什么普通人,来寨里定有目的,她路上可有和月姐姐说什么?”

“就说了水贼的事。”

“水贼…”萧音雯轻轻蹙眉,“说起来,最近黎安城水贼确实猖狂,得和爹爹说一声。”

范琼月应了声,“你写,写好了,正好让那王八蛋给你带回去。”

“乔鸣?他还没走?”

“他还没给你当面道歉,我就把人拽回来了。”范琼月道。

萧音雯笑了声,“也好,我正巧有些事要问他。”

……

“今儿个山下割稻,我闲着无事,就到山下帮忙了,这炊事就迟了,都饿坏了吧。”

清水寨的灶房靠着片林子,在里头掌勺的是崔大娘,年过四十,前些年丈夫死在了外头,独留个十七的姑娘在家,娘俩住在清水寨,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白烟从灶房卷卷升起,崔大娘的身影穿梭在灶台旁,很快端了盆野菜汤上来。

虞清也全被她惊人的臂力吸引,端着比人宽的大盆,连气也不带喘的,她在心里暗叹几声,再之后,就瞧见了不带半点油腥、满是糊糊的野菜汤。

她先前说清水寨穷,是半开着玩笑。

没想到,是真穷啊。

虞清也嫌弃地移开目光。

“楚寨主。”虞清也叫了声。

楚昭疑惑看她,“嗯?”

“这是人能吃的东西吗?”

范琼月嘴里塞了糊糊,含糊不清地回:“我们家小妹都吃得惯,你有啥子吃不惯的?”

虞清也看了萧音雯一眼,“萧小姐这样子,不像是能吃得惯的。”

闻言,萧音雯抬起惨白的小脸,朝着她露出浅浅笑意,“无妨,能果腹便好。”

虞清也叹了声气,夹了片飘在糊糊汤上的野菜叶子,塞在嘴里嚼了好几下。

这野菜的根茎粗硬,入口后还硌拉着嗓子,嚼碎后更是有股苦味蔓延开来,随后酸味和麻味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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