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在和李火旺相同的驿站安顿下来。
“当真如此容易就能把坐忘道都安顿了?”韩邓把手中的骨片在桌上有序排开,桌子另一端同样是位司天少监。
这位司天少监的着装和韩邓差异极大。他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也还是手握石板,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借古树之力,升神山鬼眼,加以龙脉威仪,荡平诸邪。”
“纵使神山鬼是个死去的司命,那只眼睛也还是含有部分天道,这种东西居然要加以利用,若非司天监大人点头,我都要怀疑你们在搅和什么了。”韩邓拾起一块骨头,观察着上面的裂痕。
“佛骨寺那里,被诸葛渊掺了一脚,全乱套了。”他把骨片捏成碎末,望向面前的司天少监,“宗正铉,你有没有在听?”
从厚厚衣物下传来模糊的嘟囔声,这位司天少监还在把手中的石板翻来覆去地观摩,“戒骄戒躁。”
“此事还关系到皇帝,又怎么能平心对待?”韩邓收好其余骨片,推门而出,“我去问问佛骨寺的情况,要是诸葛渊真在大梁闹起来,几个记相都不够。真怪了,司天监大人为何在这个时候还允许这说书人进来?”
“三复斯言。”宗正铉轻松地把沉重石板塞进一层衣服里,追上韩邓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