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您真的确定好了吗?”在人类与兽人领地新建立的婚政局中,面对着眼前的一对新人,刚刚上任的年轻姑娘略有些担忧地询问虞夕闲。
今日的虞夕闲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吊带裙,被简单扎起的头发被外面的风吹得有些凌乱,肤色白皙却面色苍白,眼下有着淡淡的,使她身上沾上了某种颓废而游离的惊艳,而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她黑色的瞳孔并未聚焦,听见工作人员的话的时候的反应都较常人慢了一点——“是的,我确定。”
这语气也有些飘忽,但没有丝毫动摇,显然是不知有什么原因,已经下定了与身旁的兽人结婚。
年轻的工作人员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在对方身旁那过于高大的英俊兽人冷淡的注视中将申请表收了回来,为二人盖上了深红色的印戳,假笑道:“那祝您二位新婚愉快。”
红章落在了薄薄的纸上,一直秉着一股令人难以接近气场的兽人似乎也被这微弱的火焰暖化,青蓝色的眼眸酝酿出了些许暖色,身后粗长的深色尾巴快速甩动,工作人员吓得差点没后退两步。
两份婚证被比人类更长更纤细的手指接过,然后就都被塞进了他的包里。
寒洛没给虞夕闲而是将两份婚证都拿到手里,侧头间眼中的瞬膜滑动,唇角带上了几分笑意。
虞夕闲也没管婚证,对着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低声道了句谢,随后被身旁的合约丈夫领着离开。
两人穿过了几乎无人的大厅离开婚政局来到停车处,兽人先是给虞夕闲开了车门,等虞夕闲坐到了副驾驶后打开了空调,随后将后面的毯子递给对方,青色的眼眸转了转,然后才像是忍了许久般晃动着尾巴尖说:“今天不像是其他时候,你……”
虞夕闲侧头看向窗外打断他,“抱歉,下次不会了。”
她现在脑子有点乱,暂时还不想应付对方。
兽人或许是抱怨的话语就这样被卡在了喉咙,良好的教养也让他无法对她继续指责。
发动机无声启动,显然是寒洛还准备送虞夕闲暂住的酒店。
车上的气氛因为上车时发生的事而变得冷凝,而车外的景色快到了她暂住的酒店。
虞夕闲整理了下自己的发型,似乎是整理好了心态看向寒洛的方向,“谢谢您送我回来。”
她并未直视对方而是看向了寒洛双臂和大腿中间的车门位置,那里放着的是被放置在一侧的黑色尾巴,此时这些鳞片的边缘正因为阳光的照射而反射出了一种华丽的深蓝色。
原来他的鳞片不是纯黑色的。
虞夕闲不动声色的想着,同时也在等他的答话。
随后她就看到,那原本耷拉在下面的尾巴尖时不时的翘起一下,可主人本身却一直没有开口。
大概是不高兴她今天的形象和态度了。
虞夕闲披着毯子,垂下眼眸,有气无力地小声道歉,“今天穿成这样,还有刚才的态度确实是我的不对,寒洛先生。”
她早上接到了妈妈突然进入急救病房的消息就失去了分寸,但如果不能顺利与寒洛结婚,将户口跟随寒洛迁入兽人星球并获得对方的帮助,那她爸爸还是会因为“盗窃”兽人星球财产罪而入狱。
所以虞夕闲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与这个自己有点害怕的兽人结婚。
而现在,作为整理好了心情,对对方有求之人,虞夕闲的姿态摆的极低。
“不必道歉。”对面的尾巴在一次落下后没再抬起,作为主人的寒洛也终于开口了,“我没有生气。”
他说完打开了车锁,但没有要送虞夕闲上楼的意思,只说了句,“毯子,你继续披着吧,我还有些工作,今晚就不送你了。”
寒洛的音调与音色都偏冷,再加上她和对方其实不熟,使得他说话悦耳是悦耳,却也带着股挥之不去的僵硬与生疏。
虞夕闲下车前乖巧地点了点头,关车门前听到寒洛又问:“什么时候搬过来?”
顿了一下,“最近有场晚宴。”
“肯定尽快,我需要回家看下妈妈。还有我爸爸的事就拜托你了。”
寒洛冷淡的态度似乎因为虞夕闲的话软化了些,将事情应了下来。
说起来现如今他们会变成这样的合作夫妻关系还是寒洛主动找了上来。
前段时间因为兽人与人类之间发声了一些摩擦,原本位于公共领域的一些矿产星球突然就变成了某个主战派的兽人的私产,曾经租赁这里来进行开采的人类都被赶走,挖好的矿也不许带走。
这也连带着刚从里面挖了矿运输离开的虞夕闲家里遭了殃,到如今虞夕闲这个世界的父亲还被关在主战派的兽人那里,生死不明。
虞夕闲这个世界的母亲身体比较虚弱,因为担心丈夫和家里的情况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自此就一直住在了医院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寒洛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些,说明了他的来意。
他调查到了虞夕闲的父亲还活着,家里也有些政治背景可以帮她将人救出来。
但这并不是免费的。
依照寒洛所说,他是家族里出来经商的一位,并不准备走上政途,所以需要为主和派的家里娶以为人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