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如今在何处?”
“已经被请进去了。”兰苑答。
沈念一进去就看见母亲拿着帕子一个劲的抹眼泪。
南阳王妃是庄家的嫡长女,和南阳王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婚后俩人举案齐眉,伉俪情深。虽多年来只得一女,但南阳老夫人深居佛堂不理事,南阳王多年来也未表现出一丝不满。
这突然冒出一个妇人,还带了一个孩子。沈夫人惊讶伤心之余,更是怀疑居多。
但看着南阳王久久的沉默,且那妇人看上去信誓旦旦,眼前这般景象,大抵是骗不了人的了。
“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回你的房间去。”随着沈念踏入,南阳王说。
沈念冷哼一声,躲到了屏障后。不让明看我就偷着看。
那妇人细看衣裳有些许破旧,手上也似因多年苦活而粗糙不已,面上略有些许皱纹,但不难看出其年轻时的貌美。
只见那妇人面露纠结,面色又忽的变的坚定起来,她猛地跪下,“嘭”的一声震的沈念心头一颤,便见其眼泪不要钱似的从脸颊滑落,娇小的身躯不自觉的颤抖。
哭的好不梨花带雨。
“是奴对不住王爷王妃,求王妃给我母子一条生路吧,若非实在是走投无路,奴婢也不会带着轻哥儿找到这王府里来啊。”
听见这话,沈念这才发现一旁男子。
那男子跪于一旁,弓着身子,默不作声。
王妃盯着那妇人看了几秒,转过身去:“沈青,我且问你,这妇人所说可是真的?”话语间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南阳王。
沈青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姝儿,你听我解释。”
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王妃面上滑落。
“罢了,你也莫要解释,我不想听,大抵这么些年我也没替王爷您纳个妾什么的,去母留子的事儿我也是做不来的,改明儿择一良日抬进来吧,毕竟也为王爷你养育了这般大的儿子。”庄宗姝不待其多说些什么,离去。
脚步仓促,撞到了躲在屏风外的沈念,大抹是不愿在女儿面前露出难堪,轻遮面庞的离去。
“姝儿。”
南阳王连忙出来追,也是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沈念,甩了甩衣袖,但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管她。
眼见得俩个主家都离得厅堂,一众仆从也是手足无措,这王妃虽说找个日子将人抬进来,可这现下将人安置在何处啊。
沈念进屋,那妇人规规矩矩的跪在堂内,倒像个安分守拙的。
一旁女使见其进屋,像是见到了主心骨,急忙行礼。
也难怪,刚刚沈母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她不想管,随身的嬷嬷,侍女都跟着走了。王爷即使想管这妇人之事,也得看主母的意愿。
可这事偏又不能不问,那孩子可是大了,不问其生母,恐以后留下祸端,沈念自是不能让此事发生。
一旁有一看上去清秀的侍女,沈念抬头,望向那侍女:“你叫什么?”
那侍女连忙低头,回到:“回郡主,奴婢名唤娴夏。”
沈念微颔首:“娴夏,倒是有些印象。”顿了顿,不知想了些什么,又说:“倒也还算的过去,以后你就去照看这这位...吧。”
有些话沈念是不方便出面说的,兰苑作为沈念的心腹自然是要替其把一些话放到明面上的。
“以后若你在这屋内安分守己,自是短不了你的,可若是想那些个不该想的,那其后果自是要你自个儿担着了。”
那妇人连忙磕头,嘴里不断的说着一些谢谢的话,沈念自是不想听下去。
出了这堂。
“兰泛,去把那位叫娴夏的姑娘给我找来。”沈念吩咐身旁的绿衣侍女说。
那侍女应声退下。
沈念刚到自己的序泽院刚休息没一会兰泛也带着娴夏到了。
娴夏毕恭毕敬的站于一旁。
又过了片刻。
“我记着你原先在祖母院内因着失手打碎了珍品,祖母慈爱将你调到前院,免去了发卖的下场。”沈念轻声说。
那婢女连忙跪下,埋头不语。
见其这般反应,倒是让沈念笑出了声:“哈哈,你倒是不必惊慌,这件事情祖母已经惩罚过你,本郡主自不会再将其拿出来说事儿,再说我找你来也不是为着这件事。”
“郡主大恩。”
“你如今身为二等女使,以前也在祖母那边呆过几日,如今让你照看一个侍妾的院子也是可的,外人也说不得什么,那孙氏初来乍到,规矩什么的还是须让其知道的。”
“二等女使!”娴夏大惊。
要知道她原先在老太太屋内时也不过是一个三等女使,在那件事之后更是只能说是个杂役,如今也算的上高升。
兰苑道:“莫要激动,只要用心干,一等女使也是使得的,这就看姑娘你用心不了。”
“多谢郡主,今后奴婢必将对郡主忠心不二......”
眼见着这天已昏沉,沈念也略有疲惫。
“我看这天色已晚,你也早些回去吧,不偌那孙氏怕是要急,待回去后,切不可多说,只说命人安排住所即可,那孙氏就安排在秋风阁吧,也算是厚待了。”一旁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