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将其带入大营。
大抹前些日子战败的缘故,放眼望去一路上军心涣散,毫无军队的严谨。
只除了一处,看守的人倒是比其余地方的人多些警惕,想必那快就是那倒霉太子看守之处了。
趁那男子不注意沈念乔装一番,混于懒散人群中,在敌方军营也算是通畅。
一行人提着桶朝这处走来。
“哎,你站在那边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一位看上去有点小权利的军官喊住她。
“哎哎,来了。”沈念连忙道。
真是天助我也,少女正愁如何接触到这些饭菜。
军营中一般会有专门吃饭的地方,但也有特殊情况,若是有须保密且重要的看守之物,看守之人的饭菜就需要专人专送。
沈念悄无声息的将藏于短袖中的液体混入桶中。
下个步骤,点火!
她寻了个借口离去,转头来到了后方,说实话,这些士兵也撑不了多久,粮食没剩多少了,怪不得给父亲的期限如此之短。
捡起几根草木,点火,一扔。
火势顺风而起,浓烟一下子传开,不一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将到这。
有本郡主,真乃国之幸事也。
少女趁乱来到前营,一片安静。想来是毒药起了作用,奈何后方已然乱成一团,这里无人在意。
一少年蜷缩一旁,衣服皱成一团,脸上也有着泥土,好不狼狈。
沈念皱了皱眉,满脸嫌弃:“你怎么不能自己想办法逃?”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想想办法。
男子抿着唇,不做声。
没有钥匙钥匙,只见沈念从发髻上拿下根簪子,秀发落下,三下俩下就打开了这个铁笼。
随意挽起头发:“走吧。”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走了你怎么办?”眼前男子警惕三连问。
沈念失语:“我的太子殿下,我们有话回头再说好不好,我肯定是和你一起走啊。”
男子没再说话,虽面上将信将疑却还是跟着女子的行动。
“走吧。”说完便准备打开大门。沈念连忙拉住,没好气的说:“你想死别拉着我,我还没活够呢。”
女子指了指一旁晕倒的士兵道。
“你好歹换身衣服啊,你这样一出去还不一下就被发现了?”真是不知道这头脑怎么当上太子的,我看小人书里太子都是绝顶聪明,这就是没有核心竞争力啊。
少年会意,连忙换下衣服,脱一半脸色蓦然通红。沈念也后知后觉的红透了耳根。
她不自觉的背过身去:“谁看你,我随行军中什么没看过,你动作快点。”
君尚泽换好衣服,咳嗽俩声示意沈念可以转过身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俩人顺着沈念来时路返程。
说来奇怪,一切仿佛有些过于顺利了。
而此时南阳王也注意到敌方大乱,多年经验告诉他机不可失,紧急调兵,一声令下,敌方措手不及,忙到营中找人质,却不曾想,此人质非彼人质时,真正的人质已然脱困。
军中大乱,敌军溃不成兵,我军一兵一卒不折,大获全胜。
俩人也是运气好,就这么从小路回来了。
沈念将其带到主营帐内。
“南阳郡主?”君尚泽突然道。
沈念诧异:“你怎么知道?”
“早就听闻郡主有勇有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郡主大恩我定会报答。”他说。
却说此时南阳王率军大胜却不见东宫踪迹,正急时,一小兵来报说太子已在营帐内。
南阳王连忙赶回,父女君臣相见泪眼,竟无语凝噎。
而一边沈念趁着没人,与其父说明缘由,沈父缓过惊来大喜道:“不愧乃吾沈家儿郎也!”
班师回朝,所到之处无不喜气洋洋。
因着在乎沈念的名声,南阳王对沈念支身入敌营营救的事一字为提,营救过程也是草率带过,只说是敌军溃不成军,我军士气凛然。
帝未多问,亦喜。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帝王称赞,群臣道贺,无数珍宝络绎不绝。
且不久加封诰命的圣旨便下达下来,一时间南阳王府如日中天,数张请帖送往府内,都被南阳王妃置于一旁。
沈念喜热闹不喜这种虚伪的热闹,宫中多次置办宫宴她都以身体不适推脱。
那天南阳王府来了一名贵客——君尚泽。
兰苑一阵小跑的赶到沈念的殿内,气喘吁吁的说:“郡主,太子,太子殿下来了!”
沈念摆弄着手中的牡丹,片刻后一双芊芊细手随意的放在椅背上。
她道:“于我有何干系,我与他又不熟。”边说着一边埋怨道:“这京城甚是无趣,比起边关差远了。”
兰苑说:“郡主莫要说这些个胡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会加以做文章啊。”
“殿下,王妃让你速来前厅。”殿外小厮恭敬的声音响起。
沈念向兰苑眼神示意,门被打开。
一行人缓缓走向前厅,见那作于主桌上的男子,沈念正要行礼,只听得那男子说“免礼。”
“本宫是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