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死吗?”
“……没有。”宋引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
只听万宴在那边喃喃自语:“她的命真大,也好,我还没玩够。”
宋引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在万宴说完就挂了电话。
路朝夕在医院醒来之后崩溃大闹,她顶着残破虚弱的身体砸了病房里所有的东西,嚎啕大哭到晕倒,醒来又继续重复。
整整一个星期,她都在虚妄的现实与昏迷之间度过,流干眼泪毫无生趣地躺在床上。
她不让医生给她换药打点滴,也不吃饭。
护士只能趁她睡着或者又伤心晕过去后悄悄进来给她打营养针。
而这期间,万宴都没有出现过,每天宋引也是例行公事来病房看一眼。
路朝夕唯一开口的一句话,就是问万宴在哪里。
宋引每次都是同样的回答,“先生很忙,没时间来看你。”
路朝夕的身体被她折磨得透支,脸颊凹陷毫无有血色,完全没有了以往明媚活力的样子。
病容难看到连她自己都砸了镜子。
这就是万宴想要的效果,他成功了。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光亮透进来一些,勉强能看见屋内的摆设。
路朝夕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睁着眼看天花板一直到现在。
昏迷的时候,护士又悄悄进来给她打上了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