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14:50PM，南江市公安局刑警队。
从法院回来，江鹤阮铃两人直奔技术队，想找孙书言问问姜副局长的情况。
路上，她们试图联系秦澈，无奈他的手机一直出于关机状态。
早就听说孙书言的师傅是姜副局，也许她会知道418案举报的姜姓女警究竟是不是她。
好巧不巧，当两人赶到时，孙书言被姜副局叫走开会了，她们只能和茅莹一起等她回来。
她俩将今天的调查结果同步给了茅莹，茅莹虽然吃惊，但很快便恢复镇定。
茅莹听完后，梳理道：“林意和孙平是418的案的直接参与人，其中，林意也许是收了钱，才会给凶手滕光明开具精神分裂症的诊断记录；而孙平则是一定收受了贿赂，因此轻判了滕光明。”
“至于滕阳，则是418案凶手滕光明的独子。你们怀疑因为滕光明已经病故，一百零一夜的幕后之人才会盯上他的儿子滕阳。”
“是这样的。”江鹤回答道。
“最先出现一百零一夜论坛的这三起案件确实与418案有明确的联系，我认同你们的逻辑，但还缺少一点物证。”
茅莹接着问道：“对了，124灭门案，凶手廖温也招认收到了一百零一夜论坛的联系，那702户那家人又和418案有什么联系呢？”
江鹤摇头道：“现在还没有头绪。我们现在想要进一步调查一下702的仇家，也许他们的仇家对头和418案有联系。”
“那你们有怀疑的对象了吗？”茅莹问。
“前三起案子，受害者都是在418案中作恶的人，这么看，那418案被害人的儿子梁礼嫌疑应该最大。”江鹤说。
阮铃道：“梁礼当年11岁，十五年过去了，现在应该26岁左右。”
“可是，如果真的是梁礼策划的这一切，目的是为母亲复仇，那又为什么要对702户的王家人动手？”
江鹤对阮铃的疑问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又补充道：“不仅702灭门的动机解释不通，如果幕后之人是梁礼，他应该非常感谢举报孙平的姜姓女警。”
“如果姜姓女警真的是姜副局的话，那秦澈可是她的孩子，梁礼又怎么会专门找廖温来针对秦澈呢？”
茅莹沉默了一会，将手中转着的笔往桌子上一扔，说：“想不通就先别想了，我这边先调查一下梁礼，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辛苦你了。”阮铃感谢道。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都是职责所在。”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破了孙平的案子，孙队现在情绪好多了。”茅莹笑道。
江鹤好奇地问：“对了，你们当着孙队的面，怎么称呼孙平啊？”
“直接叫名字就好，孙队可不承认那位是他爸，你要是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她可是会生气的！”茅莹叮嘱道。
“好好，我们知道了。”两人赶紧连声答应。
这么看，孙书言是彻底走出来了。也许她一直非常坚定，只是曾经对于孙平这个人有些困惑。但在了解了孙平的为人后，曾经困扰她的困惑便彻底烟消云散了。
没过多久，孙书言拿着笔记本回到了技术队的办公室。
江鹤和阮铃将情况向她复述了一遍，又问起姜副局的情况。
孙书言说，十五年前，她还没有毕业，毕业后也还没有马上进市队，跟着姜局历练也是毕业五年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虽然她并没有参与到418案举报的调查中，但她很确定，当年举报孙平的就是姜副局。
她刚跟着姜副局在技术队工作的时候，姜副局还只是技术队的队长。
孙书言记得非常清楚，姜副局是南江市第一任女技术队长，自她之后，越来越多的优秀女警被提拔到了技术队和刑警队的队伍中，这也才有了她和茅莹。
大家都说，姜副局是靠一起成功的检举才站到了人前，推算下时间，正好是418案发的那年。
孙书言苦笑道：“十五年前，姜副局检举了孙平，孙平被调离公检法，而我正好在生一场急病，病的都快死了，任我妈怎么求，孙平也没有来看我一眼。”
“刚刚姜副局找我也是说这事，还要给我道歉，说她举报了我的亲生父亲，虽然这件事她非做不可，但还是无心地伤害了我。”
阮铃问道：“那你会怪她吗？”
“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冰冷的血脉而去怨恨真正关心照顾我的师傅，我还不至于做这种蠢事。”
孙书言不是个沉湎于过去的人，她说完，马上回到了日常的工作的状态。
“姜副局现在就在办公室，你们可以直接去找她，我这边也跟她发个信息说一下。”
“队里上下都在关注一百零一夜的情况，她也不例外。”孙书言道。
听完这话，江鹤和阮铃当即决定，立刻去见姜副局，尽可能多的完善418案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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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副局名叫姜芸，是她们那个年代常见而普通的名字，今年大概也有五十多岁了。
这是江鹤第一次见到这位有名的姜副局，她的形象和江鹤原本的想象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