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吗?我早就说过,时间过得很快,你们现在高二,这学期一过就马上高三,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们耽搁!”
事实上,这些话对九班的学生说就等于是在放屁。
“老师,对不起。”宋诗音小声道歉。
罗贤贵也不好再多发脾气,摆摆手说,“进来坐吧。”
九班一共四十一个人,因为罗贤贵放话说让学生自己配对调座位,这就意味着有一个人会没有同桌。这个没有同桌的人就是宋诗音。
她的座位又恰好在一列的中间,那缺掉的一块,也不知道是在膈应谁。
宋诗音每天都会早到半小时,这时间用来清理她的桌椅。
她不明白,为什么总要有人那么无聊,盯着她的桌子乱写乱画。
“你一直站着做什么?”罗贤贵质问她。
看着凳子上的红墨水,宋诗音抿了抿唇,从包里拿出纸擦,结果刚拿出来,就被从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夺走。
无数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就是要看你发窘,就是要看你不知所措,就是要看你歇斯底里地哭!
因为,以多欺少,就是爽!
变态的基因深深藏在人类的劣根中,他们喜欢看美好的东西破碎的样子,然后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生出一种诡异的,带着怜悯的,快意。
右边的田小甜瞥宋诗音一眼,继续用海绵锉刀修她精致的美甲。田小甜的课桌上摆着一瓶空红墨水瓶,摆在那里,像是故意要给宋诗音看。
斜前方的班长周梨扭过头看宋诗音,她皱着眉头,神色略有些担忧,手上拿着一包抽纸,看着似乎想上去帮忙。
但她的同桌邱静马上拉住她,看了看斜后方的宋诗音,又看着周梨,郑重地摇摇头。意思是,别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
没有人帮宋诗音。
在这样的氛围下,如果敢上前帮忙,那么你就是叛徒,是宋诗音的同类,会受到大众的审判。
趋利避害,是动物的天性。
“你怎么回事?磨磨唧唧的还坐不坐了?”
罗贤贵这个快退休的班主任对脾气硬的学生向来很和蔼,但对性子软的学生就是另一幅面孔了。
他认为,不管怎样,总是要展示出自己的师威,治不了他们,还治不了你吗?
于是宋诗音在料峭的四月天,脱下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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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在满是红墨水的凳子上。
也就在这一刻,全班发出,如动物般,庆祝的欢呼。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干。
这个班里,每个人都有同桌,每个人都在他们的小团体中。宋诗音看向一旁的空间,太空旷了,仿佛在她身体上硬生生挖下来一块。
她也想要个同桌,想要有人能跟她同一战线。
脑海中忽然想起那个金发少年,好奇他在做些什么。他也是学生吗?大学生?还是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