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锦儿在十三四岁的年纪中算是手长脚长的,就是太过瘦削,头发又枯又多,麻花辫搭在肩上像是能把她压垮了。
但也因此,显出几分吃苦耐劳的良家女娘模样,平惹人信任。
药铺的掌柜把她拿来的东西过了称,看着那山参片,眼睛亮了:“就这点儿?还有吗?”
房锦儿摇摇头。
掌柜低头拨了一阵算盘:“山参一钱,白术五钱,一共四百四十文,我做主凑个整,给你四百五十文。”
“不卖。”房锦儿收了药,扶了扶肩上的蓝包袱。
“诶诶,别走啊。”掌柜急忙叫住她,沉吟一下,狠心又把算盘珠子拨上去一颗,“五百文!”
房锦儿扭头便走。
“你想要多少?”掌柜的急了。
房锦儿道:“我去李家的百种圆和闫家的香药铺都问过,李家嫌少不要,闫家说山参品相算不得最好,只能给一贯二百文。”
李家的百种圆和闫家的香药铺都是原身记忆里的,房锦儿只是知晓,从未去过,但她说得理直气壮。
那掌柜被唬得皱起眉头,嘀咕道:“知道得还挺多……”
其实,若是她道闫家说那山参好,他铁定不信,以闫家那德行,只会压价,绝不可能抬价。
可她说的是“品相算不得最好,只能给一贯二百文”,这倒是符合闫家药铺的作风了……
掌柜的心一横:“我顶多出一贯,连同白术一齐,不卖便算了,你找闫家去。”
“卖!”
房锦儿脸晴得比变天还快,眉眼弯弯地把药材往柜台上一搁。
拿着钱出了药铺,正好与一辆双轮马车擦肩而过。马车上有人撩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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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恰看见房锦儿的背影。
“哟,闫大掌柜,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闫茂昌透过车帘露出张圆圆的脸,道:“我替李大掌柜来送行会的新规。”
他回头张望:“方才出去的小女娘,是我娘子家那侄女儿?”
掌柜的一脸懵:“说是外地刚到盛都来的,没银子用,卖了几钱山参。我也没见过您娘子家的侄女儿……不过我看她背个包袱,应当不是罢?”
“要再见着,派个人来告诉我一声。”闫茂昌没再多问,递给他一纸行规。
-
房锦儿那包袱就是背来作样子的,来时里头空空如也,现在里头装了一贯钱。
整整一贯钱,七百七十个铜子,走路都能听见颠得哗哗响!
她是知道那山参值钱,可真没想到值这么多!
买油的本钱有了,卖油赚钱的日子还会远吗。
房锦儿一刻不想耽搁,马不停蹄地往桐油庄的方向奔。
奔到快到金光门时,正好穿过几个卖百货的摊子,讲好价,便花五十文买了个一抱粗的陶罐,挑了个罐身最薄的,重量轻些。
又选了个大小适宜的竹篾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