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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渡口人23(1 / 3)

郑治皱眉:“这怎么可能?一个弱女子如何杀害壮年郎君?更何况,第四案案发时,她并不在范府中。”

“四名死者死前均被迷晕,相比郎君,反而是小娘子更能让他们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服下迷药。再者,谁说凶手只有一个人?兴许是几人合伙作案呢。”谢汐楼指正了郑治的话后,继续往下说,“再说芹儿姑娘,案发后殿下迅速封锁范府,无人可离开。芹儿姑娘既然不在府内,那她确实不是凶手,但凶手却和她有关,是个一直默默关注她的人,不然也不会将孙老六的手掌砍下。”

谢汐楼的视线划过台下众人,叶芹儿依旧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虞三娘唇角笑意不减,视线停驻在周文耀的身上;姜曲听得认真,余光时时刻刻注视着陆回;周文耀垂着眼睛,嘴唇泛白,不知在想什么。

陆回坐在最尊贵的位子上,动作神态都是独一份的放松,他并不在意凶手是谁,只是看一场戏,台上人你来我往,而他不过看一个乐子,等一个结局。

谢汐楼继续讲第四个案件:“最后一位死者,范府公子范珲,他的尸体被发现在鸳鸯楼的画舫上,而这艘画舫停靠在范府后院码头。案发当天下午,我随春意浓众姐妹来到范府,在后院闲逛时曾意外撞到过范二公子。那时他正欲对一婢女行不轨之事,幸得一人出面,救下那名婢女。为了安抚范二公子,那人答应在拍卖会时,与他乘船游湖,码头小工也提起过,二公子曾要他准备船只。后来,范二公子出现在拍卖会中,全程未曾离开,这场游湖自然未能成行。”

“拍卖会结束后,紧接着便是夜宴,当晚第一首琵琶曲由三娘弹奏,众姐妹随她一同到达举办宴会的地方,那时,范二公子还活着。第一首琵琶曲结束,春意浓众人离开,范二公子紧随其后离开宴会厅,不知去向,然后便是尸体被发现。”

“最初两个案件发生后,我曾以为凶手弃尸偏远的地方只是为了摆脱嫌疑,为自己创造一个不在场证据,但当第三个、第四个案件发生后,我才意识到,弃尸地的选择并不是随机的,这个地方一定与他们被杀的原因有关联。”谢汐楼叹了口气,目光温柔望着三娘,“这个原因,就是等待。”

“等待?你是说凶手为了等待而杀人?谢姑娘,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姜曲不解。

谢汐楼并不驳斥:“院厨姑娘在范家书院门口等候秦家公子,日日等夜夜等,等到了秦公子娶亲的消息犹不相信,最后等到了秦公子的尸体。落败人家的孤女,在小房子里等候她的未婚夫上官公子来娶她,孤苦伶仃直到病死,也没等到那个曾经海誓山盟的人。”她的视线转向叶芹儿,眼眸中不自觉露了怜惜,“芹儿姑娘,送夫君远赴华京,在渡口旁卖豆腐营生,期望有朝一日能看到夫君归来的船,一等几年,却只等来夫君攀龙附凤的消息。芹儿姑娘的‘等’没有施暴人,却有不知死活的恶霸主动送上门。”

范统苍白着脸道:“按照谢姑娘的说法,我儿被杀是因为没有赴约,让人在渡口白白等待。可其他几个死者分明是因为辜负了他人才被杀啊,为何我儿只爽约一次,便丢掉性命?!”

谢汐楼摇头:“‘等’只是一个开始杀戮的引子,或许杀到第三人时,凶手才发现她真正想杀的,其实是世间所有轻视女子的人吧。这些人仗着身份为所欲为,欺辱没有家世、无依无靠、身如浮萍只能任人宰割的可怜姑娘,来获取高高在上的成就感,可笑,可悲。”

谢汐楼的声音像是极北的冷风,沾染着无法驱散的寒意,侵袭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叶芹儿低着头看不见神情,虞三娘明明在笑,眼神却有恨意,鸢尾似乎想到了石佛窟里的姑娘们,发出一声叹息。

而男人们,除了不解,只剩愤怒。

范统泪流满面:“不过是个奴婢,怎能敌我儿性命!”

“就只有你儿是爹生娘养的人,那些姑娘们便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你儿不过是投了个好胎,你当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就比那些靠自己双手,努力生活的姑娘们尊贵?”

范统拍着桌子站起身,手指指着屋顶的方向,怒目而斥:“自古一向如此!”

谢汐楼分毫不让:“一向如此就是对的吗!”

范统指着她,手指颤抖,说不出话。谢汐楼冷笑着,讥讽之意明显。

若论身份尊贵,她曾是沈家女,甚至是皇帝未过门的皇后,又有几个人能比她尊贵?可这尊贵皆浮于表面,是她的家世所给予的,她被架在那高台上供众人瞻仰,内心却空虚到快要死去。

这种尊贵,算什么尊贵?

真正的尊贵,当是自尊自爱,自食其力,无论是身或心都随自己的意愿而活,靠双手双脚去想去的地方,没有禁锢只有无限自由。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姜曲忙不迭站起身打圆场:“范兄莫急,谢姑娘还未说凶手是谁,不若先坐下来,听谢姑娘将一切讲完?”

范统胸口剧烈起伏,还想说什么,姜曲摇摇头,示意他看陆回的方向。陆回笑意盈盈,看不出别的情绪,落在姜曲眼中就是对谢汐楼的默认和纵容。

琰王殿下正宠爱谢姑娘,对她的话毫无斥责的意思,一味听之任之,这种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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