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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渡口人21(1 / 3)

此次范府设宴,春意浓赴宴者众多,一船乘不下,虞三娘安排了两艘船,一艘大的姑娘们乘坐,一艘小的专门盛放衣裳乐器。

此事不是什么隐秘事,众人皆知晓,只是这事与失踪的船夫有什么关系?

郑治继续说道:“找出无主之船后,下官带人将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在船舱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叫阿田的船夫。这船夫面目黝黑,两颊有伤痕,颇为可怖。自来到范府后,他未下过船,其他船夫都说从未见过此人。春意浓另一个船夫倒是认识阿田,说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喜与人交流,就算在春意浓里,也常常独自呆在船中不上岸,大家时常会忘记他的存在。”

“可找过三娘?”

“自然。三娘说,这人是她半年前在河边救下的,此前并不相识,三娘看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将春意浓闲置的船赁给他,为他提供了住所。只是这人性情古怪,常窝在那艘小船上,不肯上岸,三娘与他并不熟悉。”

谢汐楼眯起眼睛,在心中思索着。

三娘说她与这人不熟悉,多半是搪塞之言。以三娘的性子,连常来往客人的背景信息都一清二楚,又怎会不知在春意浓做工的人的信息?换言之,如果这人连三娘都摸不清楚弟媳,她怎么会放任他依附于春意浓?

郑治继续往下说:“发现了阿田后,下官带人将那艘小船上上下下仔细翻找,在角落中发现四个密封的坛子,其中有一坛还未来得及封口,里面放的正是……正是范珲的那物。敲开其他三个罐子的泥封,里面的东西血肉模糊,除了孙老六的那罐尚能辨别出形状,其他两个只剩下一团烂肉。”

姜刺史听到这里赶忙问道:“孙老六的手掌可在罐子里?”

郑治摇头:“不在。阿田如今被关押在范府的柴房,咬死不开口,不承认此案是他所为,更不肯说那半截手掌的下落。下官曾查过,秦家公子大婚日,春意浓受邀赴宴,阿田是那日的船夫;游湖择婿那日,虞三娘曾心血来潮曲凑热闹,乘的也是阿田的船;范府夜宴那日,阿田一直没离开码头,完全可疑趁着看守小工和其他船夫被驱离的时候动手。阿田有机会将几名死者骗走,找地方杀害。更何况,尸体残片都在他的船上发现,他定然是凶手无疑。依下官所见,不若解除范府的封禁,将阿田带回衙门后细细审问,不日便能知晓案件始末。”

连日来的封锁对范府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连带着药材生意也亏损不少。范统对郑治的说法很是赞成,拼命点头,但碍于刚刚的事不敢贸然开口,目光灼灼盯着姜曲,期望他能说出点有用的话。

谢汐楼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正沉思如何辩驳时,捏着衣袖的手被一人握住,热乎乎的吓了她一跳,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是陆回。

垂眸看去,陆回手指纤长指节分明,手心的温度炙人,还真有那么几分情深似海的意思。

她还被困在你侬我侬的戏份中不能抽身,必须配合着陆回将这场戏演完。

陆回看着她的眼神浓如未化开的墨,如寸寸红线将她包裹,有那么一瞬间,谢汐楼甚至怀疑他不是在做戏,而是真的爱上了她。

但这怎么可能呢?陆回生在豺狼窝,少年时还是谦和有礼谦谦君子,笄冠后瞬间转换成为华京鬼见愁,做事全凭喜好心情,疯疯癫癫让人摸不着头绪。

他的一生就是一场戏,台上的角只有他一人,台下路过皆是观众。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真心?

陆回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全是情意:“手怎么这么这般凉?身体可还有不适?”

谢汐楼抽出手避开那炙热,逃避似的解释道:“不妨事的,还是先说案子吧。殿下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

陆回不着痕迹收回手:“本王想知道卿卿的想法。”

屋内众人将视线投向她,谢汐楼看了眼郑治,斟酌开口:“郑大人说得对,船夫阿田确与此案脱不开干系,只是此案还有许多疑点,阿田是否是凶手,又或许是受人指使,还需细细斟酌。”

郑治皱眉,不以为然:“谢姑娘是有名的神探,背后还有琰王殿下鼎力相助,对此案定有高见,照理说下官不该反驳。但范府已封禁多日,实在不能继续封下去。况且,此案铁证如山,除了阿田又能是谁?”他顿了顿,话语中隐隐有轻视的意思,“又或者谢姑娘已经查清案情真相,知晓来龙去脉?下关洗耳恭听。”

谢汐楼面无表情看着他。

第一次见面那日,步思文为他们二人引荐,那时郑治被悬案缠身,见她如见救星,随言谈间虽然有些迂腐,但对她很是尊重。范府宴会,为了解她的围,也为了帮陆回甩掉麻烦,她与陆回扮成情人,她的女子身份再也瞒不住。

自那时起,郑治对她的态度变了,不知是因为她是陆回的人,或是只因她是个女子。

世人多目光浅显,特别是男人,她不怪他。

谢汐楼微微侧身看向陆回:“殿下,可有消息从华京传回?”

陆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唇角笑容难以琢磨:“堂木。”

堂木躬身垂头:“傍晚时分可收到消息。”

谢汐楼点头,在心中盘算片刻:“如此,明日天亮,妾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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