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妹乖巧的模样,听着她用乖巧的声音说着贴心的话,苏景庭脸上强撑着的清冷表情再也维持不住,只还是嘴硬地说了句:“你知道自己是在逞强就好,都是自家师兄妹,你和我外道什么?”
他当然也发现了瑾宁脸上龇牙咧嘴的表情,手上扶着瑾宁的动作越发温柔,心疼地道:“之前你练完剑没打坐就睡了,这会儿肌肉酸疼是难免的。你别自己下床了,我抱你去蒲团上打坐吧,可能会扯到肌肉,你忍一忍。”
之前实在没力气了让师兄抱过来也就罢了,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怎好再让他抱?
瑾宁自然想回绝,只是她这一声“不用了,我自己来”才刚要说出口,苏景庭已经把她抱起来了,虽然动作很轻,但还是难免扯到一点肌肉,她又龇牙咧嘴起来,这话倒是不必说了。
苏景庭将瑾宁抱到了蒲团上。之前院子里那个蒲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拿到了这里,就摆在旁边。
他把瑾宁放下后,索性一鼓作气帮瑾宁摆出了打坐的姿势。因为牵动了肌肉,瑾宁自是又龇牙咧嘴了一阵。
但好在,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只要打坐便好,倒是不用再慢腾腾地忍受这牵动肌肉的疼痛了。
未免打扰瑾宁,苏景庭再次离开了卧室,轻轻地为瑾宁关上了门,把这片空间留给了瑾宁。
瑾宁自是很快沉入了定境,她运转灵力,把全身的肌肉细细滋养了一番,尤其是右臂、双腿、腰、腹等处酸痛不已的肌肉更是重点照顾。
好在,灵气果然是很有用的,经过灵气的滋养,身上各处那种强烈的酸痛感已经淡化了很多,只残留着一丝而已,倒是已经不太难受了。
体力也又恢复了不少,约莫有全胜时期的七八成了,疲惫感也消除了大半,只最后还残留着一丝。
估计等晚上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瑾宁结束了这次打坐,再次感叹了一下修真的神奇之处。师兄还在外面,该是时候去接待师兄了。她走出了房门。
苏景庭正立在院中药圃处,在看她种在药圃中的灵植和摆在药圃附近的那一盆储物葫芦藤。
此时,苏景庭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对瑾宁道:“师妹,恢复了?”
瑾宁点点头,对师兄暖暖一笑,回道:“恢复了。”
然后,苏景庭又道:“你这些灵植种得不错,看着生机都很旺盛。尤其是这株储物葫芦藤,似乎是有变异的迹象。灵植一旦变异,往往能提升潜力、品阶,并且出现以前没有的特殊能力。你要仔细照顾,尽全力促使它变异成功才是。”
瑾宁自然点点头应下,道:“是,师兄。”
接着,师兄妹两人便来到了会客厅,像上次那样,两人隔着长桌对立而坐。这是要谈话了。
“之前在藏经阁是怎么回事?”苏景庭率先问道。
“我去藏经阁找武技,看上了一门名叫《柔木剑法》的剑法,因看到剑法介绍而有所领悟,又顿悟了,修为又升了两层。”瑾宁看着师兄的眼睛道,她解释了顿悟和修为提升的事。
不过,苏景庭却没这么好打发,又接着问道:“那你在藏经阁分享经验又是怎么回事?是有人仗势对你提出了这等无理要求?还是江玉蓉?孟知章也不拦着?”
说到这里,他声音已经变得很冷,语气里更是压抑着一股怒火。这股怒火当然不是对瑾宁,是对那欺辱他师妹的人。
瑾宁当然不能让师兄这么误会下去,所以解释道:“不是江师姐,也不关大师兄的事。事实上,这次大师兄又帮了我。”
她看师兄的脸上是一片询问之色,明显是一副非要知道原因不可的样子,于是也不再瞒他,接着道:“我顿悟时是藏经阁的程管事帮忙设的防护罩,使我顿悟不被打扰。顿悟完后,程管事向我请教经验,再加上当时周围的弟子对我顿悟之事也都很是好奇,所以我答应了。”
“原来是他……”
苏景庭露出了了悟之色,随后面上又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嘲讽道:“原先这人看着不错,没想到这寿元将近了,倒是心性开始不堪起来,竟也做出这等以大欺小、挟恩图报的事来了!”
瑾宁虽然现在对程管事的感情有些复杂,但是到底以前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一直把他当做一个令人尊重的前辈。所以,这会儿虽说对他有些迁怒,但也不至于就想让师兄因此怨怪他。
这次程管事向她请教顿悟经验,想必也是因着寿元将近,实在没有办法,所以病急乱投医之故。
她其实也能理解,要不然当时也不会答应分享经验。设防护罩虽然是个恩情,但也不是非得用分享经验来还不可。
只是,他不应该在藏经阁当众向她请教罢了。但,他应该也没有想到会有后来她被为难之事,这事其实也不能就怪在他头上。
所以,她为程管事说了句话:“到底他为我设了个防护罩,也算对我有恩。而且他寿元将近,也是病急乱投医……”
“设个防护罩算是恩情吗?”苏景庭却打断了瑾宁的话。
只见他眼中露出了一丝讽刺之意,道:“他本是藏书阁的管事,在藏书阁一层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