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离,国师府。
“哈哈哈哈哈……”
“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年!”
“我桓家的仇,终于有机会报了!”
“来人,给我立刻派人通知陵州那边,就说家族的仇人如今就在莽州,务必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此獠……”
昏黄的灯下。
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渐渐地抬起了头,露出了脸上一条可怕的伤疤,自下巴到右眼眉骨处,狭长齐整,像是被一刀直接劈过的痕迹。
可想而知,当时这一刀若是再重些许,此人早已毙命。
这人,便是国师府的主人,桓师远,大离的前朝国师,也是前朝皇后桓师师的兄长,当今女帝赵玉柔的舅父。
……
莽州。
“伤好了就出去,你还赖在我房中干嘛?”
“还没好尽,你这里比我那破屋舒服多了,利于疗伤。”
“无赖……”
“……”
水柔儿的屋内。
如今已经成了秦宇半个住所一般。
部落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秦宇这段时间总待在他们的部落神女水柔儿的房中。
这本是部落的大事,也是禁忌。
但很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保持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此事便仿佛不存在一般。
而事实上。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宇能进神女的房中,这本就是水柔儿默许的事情,如若水柔儿真的不准许这件事情的话,还真有点难为部落其他人了。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水柔儿与秦宇的关系突飞猛进,得到了升华。
如果不是蛊毒的限制,两人的关系会升华到哪一步,秦宇自己都没有预想过。
水柔儿也没有想过,但她确实已经习惯了秦宇赖在她房中。
馨黄的灯下。
水柔儿微红着脸蛋,手中拿着一支笔,一边记录,一边念道:“目前咱们莽州加起来有牛三百,羊一千二百三十五头,加上战场上缴获的战马,有马匹一万头了……”
秦宇侧靠在水柔儿的床头,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水柔儿在灯下映照出来的那凹凸曼妙的身姿曲线。
其乐融融。
“战损还是太大了,青羊关六万战马,竟然损失这么多,当时太冲动了,不然现在留下更多的战马就好了!”
秦宇皱着眉,显得有些惋惜。
“没办法,战场的事情,当时大家都想不到这么多,而且你也说了,跟骑兵打仗,如果不先让对方的战马受到限制,那就很难取胜!”
“我们也没有浪费,部落的人一起收拾,很多马肉都腌制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水柔儿一脸认真:“现在咱们人多了,至少有了这次的收获,整个冬季可以熬过去了,不过……粮食还是短缺,消耗得太快了,种下的菜,根本无法经得起这么多人的消耗!”
“嗯!”
“家业大了,开支也大,得想更多办法,让莽州与外界有商贸往来,这样可以换取更多生活物资。”
秦宇说道。
莽州毕竟是在深山里的部落,物资短缺。
秦宇初来,如果只是凉山司一个小部落,那完全可以部落想办法自给自足,但如今统合了莽州整个部族,十多万人,其中一大半是老弱妇孺,都要吃喝穿用。
“唉……”
水柔儿转过头,盯着秦宇叹道:“咱们现在已经算是同时得罪了北莽与大离,如果想要生存的话,那只能往其他方向了,距离莽州最近的是陵州和青州,然后是黑水州与蜀州了!”
“陵州……”
“我记得,陵州盛产粮食,是蜀地出了名的粮仓,对吧?”
秦宇对水柔儿问道。
“是啊!”
“陵州地理优越,有一条凌水河贯穿,土地肥沃千里,除了蜀州以外,便数陵州最为富裕了,但陵州不会支援莽州的,他们看不起我们莽州人!”
水柔儿苦笑道:“其实说起来,整个蜀地之地,其他各部各州都看不起莽州的,莽州实在是太穷困了,若非如此,大离和北莽都没有霸占这里,就因为我们这里没什么好处!”
秦宇摇了摇头道:“莽州有莽州的好处,他们不懂而已,莽州易守难攻,地形复杂,虽然生存条件贫苦,不过只要假以时日,我会让这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的!”
水柔儿盯着秦宇,眼神柔和无比。
很多话,她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早已发生了变化。
她相信秦宇!
这个男人,总有别人无法揣测的想法,但却总能说话算数地做到他所想的事情。
“说起来,陵州也算是我的封地啊!”
秦宇忽然笑着说道。
水柔儿顿时哭笑不得,提醒道:“你说的那是大离先帝给你的赐封,可是在我们蜀地人的眼里,是不认这些的,除非你像在我们莽州一样,做出让人信服的事情,大家才会服你,所以你还是别想了,陵州人骄横得很,若想要陵州支援莽州,那绝不可能!”
“陵州是谁做主?他们也有神女吗?”
秦宇问道。
“呃……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