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身侧人多浩浩荡荡往内走两步。
屋内本就宽敞,几尊木架子堆在案牍书架后也不显眼,难怪温久宁几日都未曾注意到。她原以为里头该是各色珠宝琳琅满目,结果分量轻,不似有石器。
猛然,她愣住。
满满几大箱子,装着的竟都是小孩子的物件。
有虎头鞋,百福被,布娃娃。其中一只布老虎,金丝走线翡翠做眼珠子,看着格外憨厚。
温久宁鬼使神差拿起它,但见布老虎肚子内缝着歪歪扭扭的平安福,上头写着——平平安安。
底下的每一只,都有。
皆是越褚沂的字迹。
他不是从不敬畏神佛么,竟也写得出如此虔诚的话。
温久宁放下东西想走,转身却碰到案牍上的压着的书册。
她蹲下身手忙脚乱拾起来,瞥见最底下一本竟是《胎产心法》。
每一页,都由越褚沂拿墨笔圈圈点点,最后头还批注句——来年金秋。
若此胎为真,来年金秋他该能做父亲了。
温久宁忽然茫然。在那些个他不言语的夜里,竟如此憧憬这个孩子的降临么?她还当,他从未想好如何做位父亲。
她别开眼,很恶毒地想到:越褚沂不会得偿所愿,她是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