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极,若无阴差阳错她现下是该坐在夏澄明身侧,不必胆战心惊伺候越褚沂的脸色。
她不想再装哑巴,语气悲戚啜泣道,“我——”
哐当下,碎玉尖鸣。
越褚沂手中玉酒盏裂开几瓣,破碎的瓷片扎在他虎口满是血沫。
如此变故骇住另外二人。
胸腔有股戾气烧得慌。越褚沂不得不承认,利用温久宁羞辱夏澄明的这步棋是昏招。
夏澄明有没有觉屈辱他不知晓,他只觉二人的眉来眼去碍眼极。
他强忍杀人的欲望抖落掌心瓷片,以覆着血的手粗鲁掰过温久宁含情脉脉的脸。
吐出的字霜雪欺人,夹杂骄矜,“你温久宁——是我越褚沂的妻。”
帷帽因力道之大歪落下,露出温久宁错愕的面。
螓首蛾眉,雪肌玉骨。是夏澄明抚摸过无数次的画像。
大夏皆惊愕失色。
温久宁怎会和越褚沂如此暧昧?
夏澄明猛起身,盯着对面人意图不轨的大掌面露杀机。
他视若珍宝的阿宁竟成了越褚沂的傀儡,被南贼如此侮辱!此仇不报非君子!
弓箭拉满对齐场内众人,层层兵卒手持轻盾护在主子身侧。
越褚沂扯下将落不落的帷帽,径直将温久宁拦腰抱在怀里。
泛着红的牙印清晰印在她脸上,像个残忍的巴掌甩在夏澄明面前。
他身形巨晃,愤怒之极掀翻玉桌上银盘珍馐,“越褚沂,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