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惶恐?随离大堂渐近,她只得宽慰自个许是多想。
直到她抬眸看清来客,震惊如山崩。
长身玉立,不威自怒。玉刻的面生得极好,薄唇微抿带几分冷意。
温久宁的视线落在对方的龙袍上死死挪不开眼。
龙袍、天子。
夏澄明?
这三个字藏在她喉咙里,温久宁攥紧越褚沂的衣袖发不出丁点声音。
少年帝王的面色坚毅,他抬手拒绝了副将的好意,双眸如矩踏入席位。纵然经年未见,温久宁也从他脸上找出幼时的影子,和皇后娘娘九成像的眉眼,以及永远能安抚人心的温润。
有瞬间,温久宁觉嘴里苦涩到想哭。
曾经她无比期望能见到夏澄明,然此刻见到她又巴不得对方跑。浓重的愧疚和近乡情怯卷着温久宁朝水里去,她发不出声也没胆子冲出去找他。越褚沂不怀好意办这场鸿门宴是要羞辱大夏,更计划着谋害他们的命,她不能因任性连累了夏澄明。
种种念头闪过,她不知晓自个是怎么憋住的眼泪。
遥遥相对的夏澄明蹙起眉,思索地看向由帷帽遮挡严实的女子,“这位是——?”
越褚沂一顺不顺盯着温久宁泛红的眸,当着堂中众人的面强势把人圈在怀里,不无危险扯出丝冷笑对着夏澄明道,“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