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急着团团转。嘴在越褚沂身上,他不开口堂内人的窃窃私语就止不住。温久宁倒是想得更多,左右事情都闹出这般,不若逼着越褚沂表态。娶不娶都给个准话,不娶的话两人一拍两散也不耽搁她往后的相看。
她仗着红烛撑腰昂起头,“越褚沂你今儿必须给我个说法,是否打算和我成亲?若不成亲你对外说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欣赏了半天闹剧的越褚沂总算舍得抬起眼皮,似笑非笑朝前微倾,“清白?那日我们所做之事的确不清白。”
一言出,温久宁的脸登时红白交加,满脑子不可置信。
越褚沂他疯了,半点面子不留?不——不对,越褚沂先是说过入骨相思君知否,又趁着药效对她非礼。如今更是默许程十一公布二人婚约,万般行径只得一种解释。
——越褚沂假道伐虢。
他分明早就怀有不轨之心,却不肯堂堂正正说出来,定是怕自个嫌弃他。遂,越褚沂特借着陈家闹事逼得二人不得不上同条贼船,事后还能装模作样说句为解围不得已。好歹毒的心思,此人藏得可真深。
越褚沂将温久宁的神情尽收眼底,露出果不其然的笑意。
觊觎自个已久,好不容易碰到陈家发病她定然乐坏。一早就缩在角落计划如何将视线挪到二人婚约上,见火候不够还暗示红烛煽风点火,哄骗程十一出头。最后那句质问以退为进,不就是想自个娶了她么?
啧,送上来的兔子不吃白不吃。
越褚沂抬手,指尖略朝下扣示意温久宁听好,“如你所愿,我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