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沉思:“你说大家都支持三师兄,二师兄不好吗?”
姜子琪压低了声音,但嘴巴却一点也没停下:“尹姑娘,你问这话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我们雪山派毕竟是以剑法立派的,三师兄的剑法最高,遇到什么事又都是第一个为我们出头,谁不敬服?二师兄虽然为人也好,但他在武功上毕竟是差了点,又深居简出,自然就被三师兄比下去了。”
两人正交谈间,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咳嗽声。
季子铭在一位男弟子的搀扶下缓缓向两人走来,他的身形在风中显得越发单薄了。姜子琪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二师兄,你怎么来了?”
季子铭松开那位男弟子的手,取出手绢轻轻擦了擦嘴角,微笑道:“我出来走走,恰好看见你们,就过来叙叙话。正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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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和尹姑娘说。”
凌忧微微颔首,礼貌回应:“季兄,有何指教?”
季子铭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尹姑娘,师叔听说了你和令妹的事,他吩咐道,过些日子恐怕要大雪封山了,加之我们派中近来也有要事要处理。恐怕……恐怕要请你们先行下山了。”
凌忧故作为难地道:“季兄,我能理解贵派的难处。但舍妹的病非同一般,须得静养几日,难道就不能通融些时日吗?”
季子铭又咳嗽了几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说话也有些中气不足:“尹姑娘,我雪山派待客不周,委屈你了。只是……此事师叔已经决定了,我只能多派些弟子护送令妹下山,你看如何?”
凌忧装出踌躇不决之态,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应答。
姜子琪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提醒道:“尹姑娘,你既想留在山上,又想得到千年寒铁淬炼兵器,何不比剑拜山?”
凌忧就等他说出这句话。
比剑拜山,也是她准备好的,能留在这雪城中的最后手段。
季子铭抬眼盯着姜子琪,很快又垂下眸子,淡淡道:“比剑拜山,可不容易。”
凌忧将手中的剑抱在胸前,好似饶有兴味地问道:“什么是比剑拜山?”
姜子琪嘿嘿笑道:“这比剑拜山啊,是雪山派开山祖师爷定下的规矩。我们这雪城之中,不许外人久留,若是想在雪城之中自由进出,便得与派中的弟子比拼剑术,证明自己并非泛泛之辈。”
“比试共分五场,前四场由派中的精锐弟子出阵,最后一场由掌门亲自迎敌。挑战之人须得连续闯过五阵,方算成功。而成功者,自会被我们雪山派奉为上宾,哪怕想要那千年寒铁,也不是不可。”
“不瞒姑娘说,雪山派开派以来,来挑战的人不在少数。但拜山成功的,仅有一位——就是在江湖中有‘剑圣’之称的凌璟前辈。据说他当年心爱的佩剑折断,仅用一把木剑,不远千里前来拜山,连赢四阵后,一口气不歇,又击败了我们师祖,一时间震动江湖。”